“陛下,放臣妾下来吧。”都已经回长乐宫宫坐下有些时间了,晏沉却还抱着苏妧不撒手。
晏沉恨铁不成钢地看她一眼,皱着眉抬手使劲点了点她的额头,恼道:“你知不知道今日你若有一点差错,就是朕也保不了你!”
“诶呦,疼呢陛下。”苏妧委屈地捂着额头,朝他辩驳道:“那臣妾不是也没事呢吗?若是臣妾不出去,说不定二皇子今日就会没命的,而且臣妾也不是那般会束手就擒的人啊,不过,最最重要的,还是因为有陛下护着臣妾,臣妾才敢这么肆无忌惮。”
晏沉帮着揉揉被他点红的额头,又拿膏药涂在她的脸上,真真是拿她没办法:“还疼吗?宫里这些人真是一刻都不得消停,好娇娇,这胎生下来之前你就乖乖待在这长乐宫里,再给朕一段时间,以后就一定不会有这样的事了。”
“不疼呢陛下,不论陛下做什么,臣妾都相信您。”苏妧靠在晏沉怀里,突然想到一件事,有些疑惑地说:“对了,臣妾想起来凶手逃走的时候,身形健壮,不似一般的宫女,会不会其实那人根本就不是宫女,而且太监呢……”
苏妧早就有这样的猜测,当时明瑟带了三个人一同去捉那个宫女,竟然都没有捉住,如果只是一个小宫女,哪会有这样的身手?
晏沉倒是没想到这种情况,玩着苏妧的肉乎乎的手:“那娇娇认为,这幕后凶手最有可能是谁?”
苏妧想了想,却摇摇头:“臣妾不敢妄言,不过二皇子那么小就遭了这样的事,也着实可怜,陛下记得去看看他。”
晏沉失笑,将人抱紧了些:“好,都听你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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滴玉宫
“太医,怎么样了?”德妃坐在床头,不时摸着晏璋的额头,担忧地问。
太医收回诊脉的手:“回禀娘娘,二皇子落水受了惊吓,风寒入体,身体正是虚弱的时候,待臣给二皇子写个方子,用上半月便能痊愈。”
德妃松了口气,命昔羽送太医出去,昔羽便将太医扶起来,笑着将人送出去:“劳烦太医了,待会奴婢就派人去太医院抓药,太医慢走。”
待她回来内室,就瞧着德妃皱着眉一副忧虑的模样,便低声劝道:“娘娘,太医都说了二皇子没有大碍,您就不必太过担忧了。”
德妃给晏璋掖好被角,吩咐人照顾好了,才起身离开:“不必担忧?都把这等歹毒的心思放到本宫的璋儿头上了,这还不必担忧?”她躺到梨花木躺椅上,按了按眉心:“秋宴那边都结束了?”
“是,淑妃娘娘一人掌着,倒也没出什么乱子,而且,那章姑娘也回来了,看她那神情,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。”昔羽坐在脚踏上给德妃捏腿,一一回禀着,“娘娘,咱们这步棋可算是废了。”
德妃闻言轻哼一声,闭上眼:“本宫将一切都为那余婳准备好了,她都没有把握住,废了也就废了,就算她进了宫也是个废物,倒是……”德妃动了动腿,不让昔羽再捏,“倒是璋儿落水一事,蹊跷颇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