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妧挺了挺肚子,坐在轿辇上晃悠悠朝长乐宫去:“谁叫我现在是宠妃呢,宠妃就要有宠妃的样子,若是任意让人在私下议论我,那还得了?”
见苏妧说的这么理直气壮,和玉也是没话说,微叹道:“那娘娘在宫里可是没几个知心人了,如今瞧着也算的上的腹背受敌。”
“后宫的姐妹情何等宝贵,本宫本是并不期待祺姐姐能待我如初,但是我错了,祺姐姐就是那天上的仙女儿,本宫有祺姐姐一个知心人便足矣,再说了,腹背受敌又怎么样,本宫相信陛下定会保护好本宫的。”苏妧瞧着能看见宫门了,就让轿辇再走快一点,好快点看到晏琅。
却说这边苏妧前脚刚离开,就见德妃的仪仗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。
“本宫本想着还有事未与太后说,就要转身回去,倒是没想到在这里看到一场戏。”德妃笑着说,将行礼的两人扶起来:“我说你们也是,昭贵嫔现在是什么风景你们不清楚?还敢在背后说她坏话,不过……昭贵嫔说话的确狠了些,你们别放在心上,想来她并没有恶意。”
许美人和高常在强颜欢笑地应下来,德妃瞧着,敛下神色:“本宫那里送来了几匹布,本宫年纪大了,看着那些不适合本宫,扔了又可惜,你们什么时候有时间到滴玉宫去瞧瞧,拿几匹回去。”
“娘娘客气了,您宫里的布料都是珍品,嫔妾这样的下贱身子怎么穿的来。”许美人将自己贬了一番,虽说的是奉承的话,却也是果断地拒绝了。
德妃垂下眼,笑道:“许美人也真是的,何必这样说你自己,人和人不都是一样的吗,不过看谁投胎技术好些,最后过什么日子还不是靠自己?”
高常在实在觉得德妃一席话很有道理,待许美人行礼离开后,她忙点头应和:“这许美人就是太过死板,一个善唱的人竟胆小至此,娘娘不必理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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御书房
“陛下,国不可一日无君,同样的道理,大渊也不可没有丞相啊!”
御书房里,晏沉同自己的心腹正在讨论国事。
晏沉对先帝留下来的朝堂有很多不满,官员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,贪墨徇私,先帝驾崩前更是乌烟瘴气,直到晏沉登基后才稍微有些好转,却是留下了祸根。
官员结党营私是重罪,但是晏沉刚登基时没有可信任的官员,只好任由他们去,如今晏沉从寒门举子和世家中都找到了自己有才有志的人,却并没有把他们放在显眼的位置,但是是必不可少的枢纽之处。
如今傅柄丰倒台,自然就担心起丞相位置的归属。
晏沉半晌不说话,许久才道:“诸位有何良策,都说来听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