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妧拿起帕子帮秦月祺擦去泪水,长叹一口气:“祺姐姐,我知道你心里难受,可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。”
秦月祺扯了扯嘴角,苦笑道:“本就不愿将你牵扯进来,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。”
“祺姐姐,这件事你还同谁说过?”苏妧想着这件事事关重大,知道的人越少越好,便问道。
秦月祺也不是那般不知轻重的人,从未将心里这般羞耻的心思同别人说过:“不曾,只有你我两人知道。”
苏妧这才稍稍放心,忙叮嘱道:“就算是采晴,祺姐姐也不能说,我也不是不相信她,只是采晴炮仗性子,嘴快存不住话,实在不能放心。”
待秦月祺点头应下,苏妧才算安心些,拣了一块点心压压惊:“这件事祺姐姐不要再同任何人说,那些绣活最好也不要做了,如今京中格局正在变,后宫更不可再生事端,姐姐就将此事埋在心里,最好烂掉,以后若有造化,再有机会也说不定。”
秦月祺双手握住苏妧的,脸上浮现出一丝欣慰的神情:“没想到小时候调皮稚嫩的妧儿,有一日也能如此细心谨慎,你真是长大了。”
“祺姐姐,小时候都是你保护我,如今在宫里,你我相互扶持,我总要为你做些事情。”苏妧紧紧回握住她的手,目光黑幽幽的,目不转睛地看着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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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玉觉着自启锦宫回来后,这几日主子总是神游太虚似的,经常就是愣在那好些时候不动,就盯一处,眨都不眨。
“哎,我瞧着咱们娘娘最近不对劲,却也不知道到底为何。”和玉见云斐要上前给苏妧送果子吃,便拉住她闲谈几句。
云斐看了看坐在院子里的主子,也是无奈,歪着头叹道:“唉,娘娘什么性子你比我清楚,若非她自己开口说,咱们也问不出来啊。”站门口琢磨了一阵,云斐突然开口压低声音道:“莫不是娘娘这胎是双生,娘娘有些紧张?”
“怎么会,娘娘之前还高兴着呢。罢了,娘娘既然不想说,就一定有她的道理。”和玉摆摆手,忙将端着果盘的云斐推过去:“还不快去伺候娘娘,我去吩咐小厨房做些安神的菜肴。”
云斐上前将果盘放下,又给苏妧披上披风:“娘娘,这风吹着可冷呢。”
苏妧抱着胳膊,紧了紧身子:“无碍,你先下去吧,本宫想一个人呆会。”
云斐刚要说话,就被噎了回去,只好沉默着就要退下,抬眼却看见几片雪花飘了下来。
“娘娘你瞧,下雪了。”云斐笑着说,苏妧见状,也惊讶的很,今年的雪来的格外的早些,她缓缓伸出手来,指尖沾上轻薄的雪花,转瞬就成了水珠:“下雪了……”
去岁初雪时,苏妧还记得是和陛下一同度过的,如今这么快,竟都过了一年了。
云斐忙将苏妧的手拉回来,擦去指尖的水珠:“娘娘还有着身子,仔细受了风寒,咱们回屋吧。”
苏妧应下,刚回屋里不久,就见院子里晏沉已经大步跨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