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敢!”晏沉就算知道这只是假设,但只要想到晏琅乖巧可爱的小脸和苏妧肚子里两个未出生的孩子,他心里就被填满了蜜糖似的,有人把那歹毒的心思放在她们身上,那还能有好脸色:“朕发誓,若有谁敢伤害咱们的孩子,朕绝对不会放过她,不论是谁!”
苏妧抚着肚子,笑着点头:“这可是陛下亲口说的,陛下一言既出驷马难追,臣妾相信陛下。”她垂下眼睫,神色沉静,目光幽暗,“最好是不要有人有此等想法,否则臣妾就算拼了命也不会放过她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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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关将至,宫里又是一番张灯结彩,红火非常。
“转眼就已经是新年了,咱们入宫那天仿佛还在眼前,一晃竟都过了这么久了。”苏妧身披大氅,坐在院子里,秦月祺也在一边坐着,陪她说着话。
秦月祺抱着手炉,看猫儿在院子里跑来跑去,笑道:“可不是过得快极了,转眼你这小丫头都快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。”
苏妧微赧,却听见秦月祺问她话。
“对了,前些日子你同我说的事儿,当真不假?”秦月祺想起此事,当时苏妧同她说时,她是不大相信的,毕竟齐妃是那样性子的人,怎么也不会有多深的心计。
苏妧看了眼和玉,后者会意,便将周围伺候的人都带了下去,只留两人在院子里。
苏妧凑过去,悄声道:“本来我也不大相信,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,在此之前,其实庄妃娘娘也暗示我有人要害我,让我万般小心,但那时候我以为是她说的是德妃。”
“那日淑妃对我说时,我也实在琢磨不透,明明淑妃恨的是我,为何还要找我说这些?而且她说的并非德妃,而是齐妃,后来我想,若非淑妃故意为之,那就是齐妃隐藏太深,我们都不知道。”
宫里了解齐妃的也不多,秦月祺亦如是,她连齐妃的正脸都没有瞧过几眼,只在别人口中听过对齐妃的看法,都是些“沉闷”,“无趣”之类的描述。
“那你打算怎么做?”秦月祺问道,苏妧想了想:“年关过后我是不打算出门了,她们若真想害我,最适合的是最后生产那天。”
苏妧朝她招招手,待秦月祺凑过来后才道:“我是打算……”
“这样不好吧?这需要那么多人的配合,况且德妃和齐妃万一发现了,反将你一军,你要如何?再说了,陛下……知道吗?”秦月祺一听,就立刻反对,她这法子听上去可行,其实有很多不确定性,有些行不通。
苏妧却坚持:“难道真的让我在生产那日等着她们害我?姐姐放心,我有分寸的,而且,我也同陛下说过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