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娘,今日德妃娘娘又唤您去滴玉宫作甚?这一个月要去五六次,宫里都说您同德妃娘娘说一伙的了。”茴香扶着齐妃往滴玉宫去,思及德妃的举动,路上不免开口抱怨。
齐妃慢悠悠在路上走着,闻言神情并未有什么变化,言语间却露出厚厚的鄙夷:“她此举不就是想拉我上她的贼船?可是本宫也正好要利用她,只要后面能把本宫摘干净,其他都不用在意。”
两人低声说着,不多时就到了滴玉宫。
“德妃娘娘万安,媛妃。”齐妃低头恭敬朝德妃行了一礼。
德妃忙让人给她奉茶,笑道:“你来了。”
“齐妃可真是大忙人啊,我和德妃姐姐可等你好久。”媛妃见德妃对齐妃的态度,幽幽说道。
齐妃被吓了一跳,手一抖杯盖就掉在桌面上,她忙告罪:“媛妃别生气,实在是秋阑宫离滴玉宫有些远,我没有坐轿辇,便迟了些,还请德妃娘娘恕罪。”
德妃瞥了媛妃一眼,语气温柔:“怎么会,媛妃同你开玩笑呢,怎的就被吓着了。”又关心地问,“外面雪天路滑的,你怎么不坐轿辇?自己走也太冷了些。”
齐妃闻言,眼中划出一丝黯淡,随即摇摇头:“不习惯罢了,自己走反而暖和些。”
德妃与媛妃相视一眼,见齐妃的脸色不对,便问:“怎么了,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?若是信得过本宫,何不与本宫说说?”
齐妃并不打算开口,奈何她身边的茴香却是忍不住,猛的冲出去跪到德妃面前哭诉:“德妃娘娘,我家娘娘性子软,遇事都是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,主子身为妃位,怎么会不坐轿辇?”
“茴香,退下!”齐妃难得大声说话,却是连茴香都不听她的。
德妃不由坐直了身子,眉头皱起:“茴香,这到底怎么回事?你快仔细说说。”
原是抬轿辇的太监怕冷怕累,想着齐妃好欺负,必不会为了一点小事闹到上头去,便躲在住处不出来,害的齐妃已多日没有轿辇坐了。
“真是岂有此理!几个小太监竟敢这般放肆!”德妃猛拍桌案,怒不可遏,看着齐妃甚是无奈,“齐妃你也是,这样的事你怎么不同本宫说,本宫协管着后宫的事,这点小事还是可以为你做主的。”
齐妃垂下眼眸:“娘娘都说是小事了,那又何必闹大了呢,忍忍就过去了,况且朝堂后宫都因南疆战事人心惶惶,嫔妾这点事就不必拿出来说了。”
德妃想想也是,只得安慰道:“委屈你了,回头本宫派人去内务府吩咐给你换几个人。”
齐妃自是万般感激,媛妃见状,轻嗤一声:“如今齐妃姐姐受此懈怠,长乐宫那位却圣宠不倦,这也太不公平了。”
德妃轻飘飘瞥她一眼:“媛妃,莫要胡说。”
“嫔妾怎么胡说了,如今南疆战事正紧,陛下却还时不时抽出时间往长乐宫去,齐妃的父亲戍边西北多年,却得了这么个结果,这后宫到底还有没有咱们的立足之地了!”媛妃心直口快,纵然德妃示意,还是吐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