媛妃端着架子,皱眉道:“这贱婢一通胡说,竟敢污蔑别人,又怎可污了陛下的耳朵?”
“污不污蔑,还由不得媛妃来说,媛妃还是坐回去看着就好。”苏妧客气的朝她笑了笑,又道,“嫔妾也不信,但她既提到德妃娘娘,就算大家都不信,也得问上一问,媛妃娘娘觉得嫔妾说的对不对?”
媛妃再放肆,可毕竟苏妧背后有陛下撑着,只得无奈回了位置,看苏妧审问那流荭。
“流荭,你继续说。”苏妧淡淡道。
流荭咬着嘴唇,跪在地上趴着:“贵嫔娘娘,奴婢实在无法,奴婢原是德妃娘娘宫里的,因着犯了错被送回内务府,又来了长乐宫,奴婢本是想好好为娘娘做事,可那天却被德妃娘娘身边的彤棋叫了出去。”
“彤棋以奴婢的家人为筹码,要挟奴婢在长乐宫作德妃娘娘的眼线,前几日还给了奴婢一包药粉,让奴婢在昭贵嫔生产那天放在她的补药里,说只要成功了,就给奴婢许多钱,还能放奴婢出宫,奴婢一时鬼迷心窍就……”
“你胡说!”德妃身边的彤棋开口驳斥道,德妃心里也是怒火中烧,明明是她让齐妃找这流荭,怎么就说是彤棋了?
可是她清楚,她绝不能被拉进这件事里来。
“彤棋!跪下!”德妃痛心疾首,不敢置信地问她:“彤棋,本宫一直相信你,你怎可背着本宫做这样的事?”
彤棋却摇头,哭着说:“娘娘,您知道的,不是奴婢啊!奴婢没有!”
“陛下,臣妾实在不知为何会与彤棋有关,她一直谨守本分,臣妾实在……”德妃做足了慈悲的样子,为彤棋求情,但她这样说,却也就这样将彤棋的罪定下了。
苏妧暗暗白了她一眼,听不下去:“德妃娘娘,这事情到底如何,还未弄清楚,您先别急啊。”
“流荭,你口说无凭,若是没有什么证据,本宫和陛下如何信你?”苏妧看着流荭,问道。
流荭忙从袋里拿出一个金簪:“陛下,这是彤棋给奴婢的一根簪子,说是德妃娘娘给奴婢的赏赐。”
德妃见了那金簪,突然站起身走到流荭面前:“你……你怎么会有这簪子!”
这簪子是当初德妃晋为妃位的赏赐,很是珍贵,放在一个单独的首饰匣里,只有德妃和彤棋彤书知道。
“彤棋和奴婢说,残害皇嗣是件大事,所以德妃娘娘给奴婢一件好东西,让奴婢放胆去做,就把这簪子给奴婢了。”流荭一字一句将这簪子来头说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