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妧看着慈宁宫正殿禁闭的大门,不免失望,但还是笑着同何嬷嬷说:“本宫知道了,那本宫明日再来拜见太后,还请何嬷嬷告知太后本宫的心意,不求太后原谅,只求太后不要气坏了身子。”
何嬷嬷哪有不应的,想了想还是说了一下她:“太后疼娘娘是咱们都看的出来的,可娘娘这事没有同太后说,让太后心惊胆战一场,着实有些不妥。”见她愧疚的神色,又有些不忍,便安慰道,“不过娘娘也不必太过自责,太后心里都明白的,只是一时气头上,如今娘娘肚子这么大,就算有轿辇,也实在不宜再跑来跑去了,还是待在长乐宫待产为好。”
苏妧正是知道太后对她好,所以才这么心急地想见太后,想与太后好好解释,没有同太后事先坦白,也是怕知道的人太多,若是被有心人听去,结果就不尽人意了。
“本宫知道错了,还请何嬷嬷能在太后面前为本宫美言几句,再替本宫劝劝太后。”苏妧握着何嬷嬷的手仔细拜托道,直等她点头了才转身上了轿辇回宫去。
看着苏妧轿辇走远,何嬷嬷才摇了摇头,转身进了慈宁宫。
“走了?”太后看何嬷嬷打帘进来,便放下手里的棋谱,问道。
何嬷嬷给太后沏了杯茶:“走了,瞧着是难过着呢。”
太后“哼”了一声,言语间还有诸多埋怨:“这丫头,哀家护着她,她竟伙同陛下哄骗哀家,就算是怕走漏了风声,那还不能同哀家一人说?当真是要被她气死了,以后她别想再进哀家这慈宁宫!”
何嬷嬷哪不知道太后说的是气话,笑道:“太后莫要再生气了,难道以后还不见琅公主了?再说,昭贵嫔肚子里还有俩呢。”
太后斜她一眼,像是谎话被戳穿一样,“啧,你总拆哀家台做什么,哀家只让琅丫头进来,就让她在门口待着,看她能怎么样!”
“是是是,昭贵嫔总归是听太后话的,太后生生气也就罢了,可不能让别的宫里看了昭贵嫔的笑话,到时候连带着琅公主也被瞧不上。”何嬷嬷知道外面的风向如何,自然也要同太后说说。
太后最是心疼晏琅,闻言不免皱眉,正要说话,就见素雪快步进来禀道:“太后娘娘,刚有人来报,昭贵嫔回宫走到御花园突然胎动,便赶紧送回了长乐宫,现下正在产房,怕是要生了。”
太后一听此事,脸色立刻就变了,坐起身来,扶上何嬷嬷的手抬脚便走:“快,快备轿辇,去长乐宫!”
匆匆忙忙到了长乐宫,还未进殿就听到苏妧的叫声,听的直让人揪心。
“沉儿,怎么样了?”太后见晏沉已经来了,便赶紧坐到晏沉身边了解情况。
晏沉也是刚来没一会,听着苏妧的叫声,不由眉头紧皱,恨不得自己替苏妧受这罪:“太医在产房里侯着,儿子也是不大清楚,着实担心的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