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妧懒得理她,转而又问罗更衣:“本宫已经派晋统领将那个与你私通的侍卫好好审问了一番,他说了,他同你可不是头一次了!你既说你是被下药的,又为何一直与他私通,若是不被那宫女发现,你怕是还乐在其中吧!”
苏妧越说越气,将茶吃完,火气一来就将被子拂到地上,“夸擦”一声,茶水溅了罗更衣一身,格外狼狈。
“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!”苏妧又骂了一声,“如今是陛下为了大渊冲在前线,咱们才能在这里好吃好喝地住着,你倒好,竟做出这般的事来,本宫这次是绝对不会放过你。”
罗更衣自知罪无可恕,她躺着,默默流着泪:“呵呵,贵妃娘娘您是宠妃,您懂什么?您知道一个人的时候,四面八方向你裹袭而来的空虚寂寞吗?寻芳殿不大,却让嫔妾觉得格外的空,让嫔妾觉得害怕……”
罗更衣被选进宫,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,她本以为自己是上天眷顾的那个人,却不曾想,她只是数个守着一个名分,到老都不会被宠幸的宫妃中的一个罢了。
一夜的放纵,让她控制不住自己,让她抛开了礼义廉耻,有了第一次,就再也忍受不住那样的寂寞,就会有第二次,第三次……
罗更衣被拖了下去,苏妧吩咐乱棍打死,已是给她体面。
“没想到今日来了长乐宫一趟,竟看了场好戏,看来此行不虚啊。”齐妃歪了歪头,“对了,都发生这种事了,难道贵妃娘娘不打算整治一番?”
苏妧看向她:“齐妃如此说,可是有什么好对策?”
“好对策谈不上。”齐妃抬手玩弄着手上的鎏金护甲,“虽然罗更衣与一个侍卫私通,着实不像话,但一个巴掌拍不响,那个侍卫也不是没有错,适当削减一些后宫的巡逻侍卫应该是有必要的。”
苏妧自然知道这些,只是有些事她心里还存有疑惑,当着齐妃的面不好说罢了。
“晋统领已经同本宫告罪,至于后宫的侍卫该如何调动,还是容本宫与晋统领商议后再说。”苏妧敷衍了几句,齐妃见事情也已经这个地步,便也没了兴致,说了几句就行礼退下了。
庄妃和秦月祺这才围上来,看着齐妃走远的背影,不禁皱眉: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齐妃为什么要过来?”
苏妧摇摇头:“本宫也不知道,不过让本宫疑惑的是,那侍卫是怎么就正好被下了药的罗更衣拉住了,而且本宫已经吩咐不许下面的人将此事说出去,结果齐妃就来了,这其中……定有什么联系。”
“会不会罗更衣被下药这一串事情都是齐妃所为?”秦月祺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,“若是她所为,她才会派人看着罗更衣,罗更衣被抓来后,她自然就收到消息,便也就跟来了。”
庄妃觉得秦月祺的想法不无道理,可想想还是觉得不对:“可是她做这一切的目的是什么?难道是想让太后知道苏妧管理宫务不严,夺了她的凤印给齐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