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王因此一战成神,有关他的传说,哪怕他离开北疆好些年,依然为人所津津乐道,敬佩至极。
最后一字看完,温慈这才缓缓吐出一口气,展开手心,已微微见汗。
她忍不住再看向目录——忍辱含垢?一国金尊玉贵的王爷,为了打退北狄,竟能做到如此。她扯了扯嘴角,果然是好一个能忍的人物。
宝湘两个回来后,她先去给温慧送点心果酒,却见她歪坐在榻上神思有些恍惚,与她说话时也有些心不在焉,不由叹了口气,叫红珊几个好好照顾,便带着另一份去了正院。
她刚进院子,就听里面发出‘噼啪’一声脆响,接着父亲摔帘而出,满脸隐怒的走了。
宝蜻犹豫道:“姑娘,想必这会儿太太那里正忙,不如咱们等会儿再来吧。”
温慈颔首:“你说的是。”想了想,叫来宝湘吩咐道:“你去把点心果饮交给李嬷嬷。”宝湘答应着,温慈便带着宝蜻宝蝉回去了。
晚间值日时,宝湘告诉她:“姑娘,说是老爷把姜姨娘停放在了普乐寺,要做七七四十九日的法事,之后再葬入祖坟,祭享家庙。夫人不允,老爷发了脾气,夫人这才摔了杯子。”
帐中的温慈咧了咧嘴:“父亲对姜姨娘倒是用心了。”
宝湘压低了声音道:“姑娘,您说,老爷能做成吗?”
“做成?”温慈眨了眨眼皮:“三日后就是姐姐与信王殿下大婚,父亲此时为了一妾室大兴祭奠,这是打谁的脸呢?再者,便是皇家不在意,信王不在意,外祖父也不会允许父亲如此羞辱母亲。”
说着笑了笑:“父亲,除了在办案上成熟敏锐,其他事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单纯。”
宝湘可不敢接这话,两人也没在说什么,很快睡了过去。
第二日起来时,温慈的脸色有些白,眼下发青,精神也不是很好。
宝蜻进来伺候时见了,忍不住担忧:“姑娘这是怎么了?可是病了?后日就是大姑娘大婚,您这样子如何见客呢。”
温慈笑了笑:“没事,天热了,有些没睡好。今晚放两块冰好好睡一觉也就是了。”
正说着,宝湘进来了,道:“姑娘,大姑娘方才出门了,说是要去寺里还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