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德川穿着一身青莲色的劲装,腰佩长剑,身姿笔挺,剑眉星目,一双眼睛比那水车带起的水珠还要清澈。
听见脚步声他转头,看见宝蝉便露出微笑:“婵儿妹妹。”
宝蝉脸色沉静,上前见礼:“奴婢见过赵公子。”
赵德川笑容微滞:“婵儿妹妹,你在我面前何须如此称呼自己。”
“赵公子说笑了,您是同知大人家的公子,奴婢只是王妃身边的小小婢女,岂敢僭越。”
赵德川脸上的笑容彻底落下,他沉默着转回头,目光又落在那身不由己被水车带上天空的一串水珠上:“我从来就是赵家公子,可我从未变过,为何你却开始变了?难道她也变了么?”
宝蝉冷笑:“公子说得这般情深义重,却不知因你的任性妄为,险些害死了她。”
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赵德川一惊,下意识朝她走了两步:“二妹妹怎么了?难道王爷知道了我们的关系?可是我们甚么也没有,若他不信我可以亲自去解释!”
说罢又陡然反应过来:“不对,王爷尚且昏迷不醒,他恐怕连她的面都未见过,又怎会对她不利?到底发生了什么?婵儿妹妹你赶紧告诉我!”
宝蝉见他着急,到底心里好受了些,冷声道:“你先告诉我,你与大姑娘到底怎么回事?”
“这与温姑娘有什么关系?”
宝蝉却冷冷看着他不说话,赵德川只好道:“那日二妹妹叫万山给我送信,说我约了温姑娘在城外风雨亭见最后一面的事别忘了。可我并未约见过她,我察觉事情有异,便问了万山,这才知道温家出了事,我也知道,二妹妹定是要出手了。”
“果然见了温姑娘后,她十分激动,只说不想嫁进王府,想与我双宿双飞。实则在那之前,我们还在普乐寺见过一面,那时她便与我道别说此生怕是再不能相见了,她为何前后改了说辞?我明白定是二妹妹在中间做了甚么。”
“所以,我成全她。”
“我特意带温姑娘去了城外桃花林,那里人多眼杂,很容易被发现,谁知人算不如天算,却被西昌侯夫人发现了……”
说着他笑了笑:“我与温姑娘未能成事,其实我是松了一口气的,如此我既完成了二妹妹的嘱托,也不用娶温姑娘。”
宝蝉听到这里忍不住看了他一眼,赵德川道:“你不用如此看我,我知道我卑鄙,可我从来就不想娶她。当然,若那时成了事,我自然会娶,可既然没有,那便是老天给我的机会。”
宝蝉皱眉:“既然你从未想过娶大姑娘,为何还要接近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