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不禁冷笑:“说起来也是你对寿安侯府太过所致,便是贤妃对你有恩他家也是臣子,不过一侯府竟挟制得你束手束脚,简直是丢我们皇家的脸面。”
“您教训得是,只是那毕竟是养育之恩救命之恩,臣弟不可不报啊。”说着便十分无奈。
太子见他如此倒放松了些,看着往日里无比风光的人如今过成了一地鸡毛,隐秘处到底有几分痛快。尤其信王曾经对他威胁很大,如今也不得不向他低头求援。再者他现在用得上信王,也要给人些甜头。
他微微一笑:“正好本宫明日要进宫请安,便替你说一说这事,只是她老人家愿不愿意本宫可就不敢肯定了。”毕竟这也是让太后娘娘自己打自己脸的事。
信王大喜,忙道:“您开口太后娘娘又怎会不应允,臣弟先行谢过,往后但凡有用得上臣弟的地方,您尽管吩咐。”
回去的路上温慈问信王:“您今儿带臣妾上太子府上来是有什么事么?”
信王笑:“我与太子殿下乃亲兄弟,自然是来亲近走动的。”
温慈明显不信:“您说的是真的?”
“不然你以为是为了什么?”
温慈将信将疑,见他不愿说也不好多问,又惦记着在太子府上遇到的那两个态度嚣张的客卿,便与他说了,末了道:“太子府上的客卿都这般厉害么?竟连太子的女人都不放在眼里。”
信王忍笑,目光奇异地看了她片刻才道:“太子府上有两种客卿,一种么,自然是为太子排忧解难的,还有一种,其实与梁侧妃等人也没什么区别的。”
温慈愣了一瞬,瞧着他脸上意味深长的表情慢慢反应过来,忍不住一下捂住了嘴,瞪大了眼睛,趴到他耳边轻声道:“您的意思,太子殿下好那股风?”
信王点头:“这并不是什么秘密,便是陛下也是知道的,只是太子殿下素行有度,从未因此闹出过什么事,因此便也不曾计较。”说着又道:“近年来这股风气大有愈演愈烈之势,说不定你所认识的好些闺中好友的父兄也是有此陋习的。”
温慈受惊一般缩了回去,上下打量他,信王不由失笑:“你这是什么眼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