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自然不会像对待丫鬟一般对你,可你不过小丫头一个,她如今在王府里却是说一不二的,若你当真惹怒了她,你猜她有几种法子叫你死?”
南宁脸色一白,嘴巴张了张,到底说不出什么了。
见她终于平静下来,周姨娘这才掏心掏肺道:“郡主,奴婢如今与你同处一个屋檐下,您但凡出了一点事,奴婢都逃不过责罚去,重了说不得丢得便是性命,因而奴婢是决不会害你的,还希望你能听奴婢一言。”
南宁冷着脸,到底没说什么。
周姨娘道:“首先便来说一说柳侧妃为何会被禁足吧。”说着将柳侧妃与温慈之间的恩怨说了,末了道:“你现在或许还不是很明白名声对于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,奴婢这么和你说罢,但凡王妃性子绵软些,说不得就活不下去了。若换做是你,你会怎么做?如今只对柳侧妃禁足,凭得还是贤妃娘娘此前对王爷的恩情。”
南宁无言以对。
“其实奴婢冷眼瞧着,王妃还算是个讲道理的人。赏罚分明,也很知道分寸。不管是对世子还是你,她从未插手你们的事。你可以想想你那些闺中好友,有那继母在的,哪家的继子女是好过的?”
南宁沉默片刻,终于问道:“那我娘,什么时候会被放出来?”
周姨娘苦笑道:“近期只怕是不能的。”若是温慈能一直留住信王的宠爱,只怕柳侧妃一时是很难出来的。
南宁便又红了眼睛:“只要她不放我娘出来,不管她有多好,我也不会承她的情!”
周姨娘觉得好笑:“王妃又何须你承她的情?”
南宁哼了一声,又抓着她问:“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救我娘出来么?”
周姨娘随口道:“除非咱们这位王妃没了,又回到往日柳侧妃做主的日子。”说着便起身要给南宁换下身上出门的衣裳。
南宁却眼睛一亮,一把抓住她的手,压低了声音道:“既如此,那咱们杀了她吧?”
周姨娘愣住,看着南宁兴奋又清澈的眸子,还有她与柳侧妃五分像的脸,只觉被抓住的手像是被冰冷的铁索套住了一般,又冷又心惊。
见她只顾发呆,南宁摇了摇她的手,又道:“你放心,等杀了她,到时我叫我娘去和父皇说,也叫你做侧妃!”
这会儿温慈正和信王撒娇耍赖:“王爷,上回您答应了妾身若是朝里宫里有什么事儿您都会和妾身说的?”
信王忍不住笑:“本王的确说过,后来也没看你问过,还以为你不想知道了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