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落,太后便诧异了,只因来之前她还在求自己回绝了这门婚事,为何这会儿她自己又要应允下来。
便是因莫名其妙换了个王妃的安王都忍不住看向平宁,谁人都知道平宁喜欢的是信王,他也知道赐婚那日平宁是誓死不嫁的,这会儿怎就偏偏愿意了?
他忍不住去瞧她,却见她正执著又期待地看着信王,顿时明白过来不过是她的激将法,只为了试一试信王的态度,根本不是真心愿意嫁给自己。
平宁到底貌美难得,世间男子谁不爱美,然人家心不在他身上,他便也觉着这亲成了没意思。可因着前些日子御前失仪已是招了明帝不喜,他虽有些放肆,但毕竟不是个傻得,又哪敢说什么,只好一个人在那里喝闷酒。
礼王就坐在他上首,这会儿正注意着他的脸色,见他烦闷,不由端了酒杯走过去与他干杯,趁机倾身耳语道:“你看看成王。”
安王去看,就见成王与他一般喝着闷酒,看向太子的眼里阴沉得快要结冰。礼王道:“当日你醉酒不醒,因而并未看见太子和老四一唱一和非要把平宁强塞给你,可知为何?”
安王有些反应过来:“因为老二?”
礼王点点头,扫了眼其他人,又道:“说到底,太子的目的就是为了加深老二与我们之间的嫌隙,便是你不是有意要娶平宁,可一旦她成了你的妻子,老二就一定会对咱们有想法,太子等人的计谋便是成功的。”
“那……”安王急了,没想到自己竟被设计了一场。
礼王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,又问他:“你可喜欢平宁?”
安王瞧了他一眼,讽笑道:“女人罢了,虽有几分颜色可这天底下比她漂亮好看的也不是没有,弟弟我只是不甘心娶个心里想着别人的女人,若是让弟弟我选,还不如原来那个李翰林家的秀女呢。”
礼王笑了笑:“既如此,那咱们便用平宁破了太子的局吧。”
安王忙问:“怎么破?六哥你有办法让我不娶她?”
礼王笑:“娶自然是要娶的,毕竟圣意不可违,不过你可以暂时不动她。瞧老二的模样似是真对平宁上了心的,若她在我们手里,关键时刻……说不得很有些用处。”
安王从来为礼王马首是瞻,闻言忙道:“反正六哥你怎么说我便怎么做。”
礼王道:“我自是知道你的心意的,放心,决不会委屈了你。你不是爱我府里那两个从西域来的双胞舞妓么,我可是一直好好护着的,原本想等你大婚时当做新婚贺礼送给你,如今看来倒是不必特意等了,过几日我便叫人送去你府上。”
安王大喜:“那可好,多谢六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