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慈只听着,笑而不语,蔡嬷嬷见她依旧不重视不免有些烦恼,正想着怎么说服,就见信王回来了,众人忙见礼,信王先是细细瞧了温慈的状态,见她面色红润脸上带笑,很是精神,不由也跟着笑了。
“送你们主子进屋吧,我有些事要与她说。”
将两人安置好后其他人就下去了,信王喝了口茶道:“慈儿,今儿早朝上,成王一脉的大臣将李尚书给告了,说他身为吏部尚书这些年,利用职务之便以权谋私、滥用职权、残害百姓……等等数条罪状,当时满朝皆惊,陛下大怒,李尚书虽极力否认,但成王呈上了不少证据,因而陛下要脱去李尚书的官服官帽,押入刑部大牢,着三司会审。”
他放下茶杯看她:“太子不得已出面为他辩驳了几句,好些大臣也说不能仅凭成王一面之词便给朝中大臣定罪,因而李尚书的官帽暂时保住了,但依然被押入了大牢,等三司审明后,到时是清白还是真有罪便也有个结果了。”
温慈微笑看他:“那您觉得他还能出来吗?”
信王摇摇头:“暂时还说不定。”
温慈脸上的笑意隐去:“不一定?为什么不一定?证据确凿难道还不能给他定罪么?”
信王握住她的手柔声道:“你别激动,听我仔细说给你听。”温慈只好点点头。
他道:“虽说李尚书在太子那里是失了信任的,但在外人看来他毕竟是太子姻亲,两人是无法轻易斩断关联的。此番成王直接将矛盾对准了李尚书,其实也是摆明了车马对太子出手了。因此,现在已不是单纯的李尚书有罪无罪的问题,而是太子与成王之争,谁胜谁负的问题。”
温慈的神色渐渐严肃,她虽想借住太子和成王之手除了李家,但现在事情的发展显然已经不单单由她控制了。
她一手下意识抚摸着小腹,脑海里急速转动着,李尚书如今成了那两位博弈的棋子,这样的局面,她该如何利用……
突然,她转动的眼珠子停了下来,起身坐到信王身边,附耳道:“既如此,王爷,不如咱们再加把火,彻底将这局面搅乱了吧。”
信王放下茶杯看她,两人对视一眼,不由会心一笑,信王揽住她的肩,与她亲密呢喃:“那你可有什么法子?”
温慈心里隐隐有了个雏形:“既然那两位已然出手,万不能叫另外两位只看了热闹,到最后坐收渔翁之利。大家都知道成王一直对平宁公主很在意,您说,若是这两位私下密会时被安王知道了,会发生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