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先便是李侧妃找上了温慈。
李侧妃闺名文莲,庶出,大老爷亲女,比温慈大半岁,模样姣好,温柔小意,听说在太子那里有几分宠爱。
她见到温慈时憔悴了不少,双眼红肿,显见哭了不少。她拉住温慈的手就忍不住流下泪来:“王妃,妾身实在没办法了才来求您,求您想想办法救救祖父吧。”
温慈满面忧色:“我也想救,出事之后马上就找了王爷,可王爷说了,如今这事不止他便是太子殿下都一时没有办法,否则你也不会来我家求我是不是?”
李侧妃自然是明白,她正是走投无路之下才想来温慈这里碰碰运气,可如今没有人能帮李家了,她忍不住失声痛哭:“这该怎么办啊,你这里没法子,温婕妤不见我,安国公府、德阳侯府我都找了,可他们同样毫无办法,我真是没法子了,这该怎么办呀……”说着便伏案大哭。
温慈一边安慰着她,一边叫人打温水来,又问:“听你说起,该找的都找了,怎么表姨母那里不曾问过么?”说着犹豫道:“虽说程表姐是成王侧妃,立场不同,可如今没了法子,不如找表姐求一求成王,叫他放过外祖父?”
李侧妃目露恨意:“求她?若不是她,我李家尚且不会落得如此下场!”
温慈惊讶:“这是怎么说的?”
“昨儿我回了一趟李家,祖母告诉我说,祖父历来谨慎严明,就算当真有过不法行经,也绝不会留下那般明显的罪证。她说家里人没人敢害祖父,外人进不了祖父的书房,那陷害祖父一定是熟人。恰好前些日子表姨母曾去过我们府上,又在府里逗留了不少时候,且她那日明显神态不对,可祖母当时并未察觉,出了事才反应过来,一定是那时候她将罪证埋进了祖父书房的院子里!”
说着恨声摇头:“我们几府向来同气连枝同心同德,万万想不到他家竟会如此害我李家!”
“这……这怎么可能呢?表姨母怎会做这样的事呢?李家又没做什么对不起她家的事,她家怎会这样做?这可是下死手了呀!”
温慈‘极为震惊’,李侧妃听到这话却有些尴尬心虚,她当初知道时也和温慈一般的反应,李老夫人自然是告诉了她原因的,此时便有些不自在。
再呆下去也没什么用,李侧妃忙站起来道:“王妃,您身怀有孕我也不好一直打扰,再者我还得想办法救人,这就告辞了。”
说着就要走,温慈一把拉住她,认真道:“表姐,若之后有什么进展你一定要派人来告诉我,现在帮不了外祖父他们,可但凡我能尽点心意的我一定竭尽全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