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湘一一照做了,信王笑着瞧她像个老妈子一般为自己团团转,心里暖和一片。
到了南越那儿,正好太医已经到了,见了礼就给南越把脉,信王看了下,果然南越脸色有些不正常的潮红,呼吸也有些粗重急促,唇上却有些泛白,一时不由皱紧了眉头,南越虽身体不好,可这些年一直精心养着,换季时也会有生病的时候,却很少有病的这样重的时候了。
太医把完了脉,又摸了摸南越的脖颈,掀开眼皮看了看,面上有些疑惑,信王见了问道:“怎么了?”
太医忙道:“回王爷,世子的病症瞧着是风邪入里,高热不退,表征不错,可下官把脉又发现他体内并无多少入侵的邪气,这症状倒有些奇怪。”
“那可能确定到底是什么问题?”
太医忙起身道:“虽那怪异之处只余一丝,可为了世子的身体着想,下官不敢妄断,还须回太医院与众同僚商议后再确定到底是和原因。”
信王听出他话里的郑重,道:“等你再跑一趟耽搁了怎么办?你需要找谁告诉我府上的侍卫,让他们把人请来便是。”
“是。”太医不敢拒绝,忙说了两个人名,周鸣便让侍卫去请了。太医则又问伺候的人南越都吃了什么,作息如何等等,信王上前喊南越的名字,他睁开了眼睛,然而人十分虚弱,想要起身见礼却已经坐不起来了。
温慈等了很久也不见信王回来,正要派人去问一问,人才出了春熙苑,就跟在信王后面回转了。
见他脸色不是很好,忙问:“怎么了?太医怎么说?”
信王摇摇头:“不是很好。风邪入体引发了旧疾,方才喝了药睡了,只怕要卧床休养一段日子了。”
温慈叹息:“小小年纪就这么多磨难,希望他早些痊愈。”
信王摸了摸她的肚子,道:“所以你要好好保重自己,生下来的孩子健健康康的,我便少担心一些。”
“您放心吧,妾身省得的。”
此后南越的身体便断断续续一直没好彻底过,卧床静养了近两月也不见好,期间太子和成王斗的水深火热,各有损伤,信王夫妻担心南越的身体倒暂时没有关注太多。
入冬后温慈的身体便笨重起来,几乎不怎么出门,外面倒发生了几件不小的事。
一则是不知怎的,西昌候世子外出宴饮的时候被人打得半死,后来经查证,说打人的是大皇孙,起因是两人争夺一清倌人;二么,平宁公主为安王纳了不少美人,安王欢喜笑纳,将平宁公主彻底冷落,安王还被太后叫进宫里训斥了一回,听说回府后两人又吵了一架,关系愈发僵硬;三么,十月中的时候,顺王世子定亲,女方是五军都督府一位同知的女儿,因太子和成王之事,这定亲礼便很低调,只邀请了几家亲近参加,信王府便是其中之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