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要搜王府老夫没意见,可您不让老夫这等外人离开是什么意思?”
“外人?”温慈笑:“你们这些外人冲进我院子里的时候可也没有问过我的意见。你以为,我这里当真是你们想来便来,想走便走的地儿吗?”
她脸色冷漠,气势清冷却凛然,寿安候心头一惊,忍不住去看信王:“王爷,这事您难道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么?”
信王道:“王妃说的有理,既然咱们能搜她这里,她自然也可以搜整个王府。”竟很公平。
寿安候一噎,去看女儿,见她脸色难看,心头愈发急躁,这时寿安侯夫人多少有些回过味儿了,忍不住怒道:“王妃,你押着我们在此,让你的人去各处搜查,谁知他们背着人会做什么?谁知他们会不会找个您看不惯的人随意诬陷了?到时那个倒霉的便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!”
寿安候眼神一亮,温慈点点头道:“你们要公平,我定会给你们公平。接下来我的人一个也不会出去,搜查的事便交给王爷的人去办吧,若二位不放心,自可派人跟着去监察。不知你们以为如何?”
寿安候夫妻哪里说得出半个不字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信王让周鸣分派人下去,寿安侯夫人还真叫她的下人分出几个去监视,信王也没说什么。
剩下的,便是等待了。
此时怡然自得的变成了温慈,惴惴不安地成了柳侧妃等人。周王二姨娘眼看着事情反转是丝毫插不上手的,此时对视一眼,和柳侧妃一般,她们心里也隐隐有了些不好的预感。
不知为何,两人此时心里都想到了一句话:魔高一尺道高一丈。
因天气实在寒冷,温慈让人把厢房打开,让寿安候夫妇在左厢房,柳侧妃等王府女眷在右厢房等着,她也并不如何小气,还叫人端了好几个炭盆进去,信王则被推到了正房,温慈让人打来热烫的水给他泡了手脚,又换了脚套、汤婆子,他再出去时,又是暖呼呼的一身了。
大半时辰过去,外面终于响起了一行急匆匆的脚步声,众人不由都到了外面,来人正是周鸣,他向众人行了礼,从后面的侍卫手里接过一包东西,展示给众人道:“属下确实找到了一包药粉。”
不知响起了谁的抽气声,温慈问:“从哪里找到的?”
周鸣顿了顿才道:“回王妃,是从郡主房里搜查到的。”
温慈意外挑眉,下意识朝信王看去,却见他神色淡淡,好似并不怎么吃惊的模样,不由有些诧异。
“不可能!”却是柳侧妃,她将南宁拨到自己身后,铁青着脸看向温慈:“王妃,便是你我有什么不愉快的,你尽管对着我来便是,何苦对一孩童如此,宁儿可是王爷的亲女,她至今也不过十岁!你如此作为实在太过恶毒!”
寿安候夫妻也很是气愤,寿安候道:“王妃,便是此前我等对您有什么不敬之处,您大可找我们撒气,何苦如此对一孩子,若是此事传了出去,您还有何脸面面对世人!”
温慈没说什么,而是看向信王:“王爷?”搜查的不是她的人,周鸣也是对信王绝对忠心的,涉及到两个孩子的事,温慈从不自作主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