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是问二哥侵犯了平宁的事,还是九弟为了给平宁报仇杀了二哥的事?”
“这难道不是一件事么?”
信王摇摇头:“这怎会是一件事?一个是为了一己之私,一个是为了捍卫自己的脸面。”
明帝冷笑:“你说老九杀了老二是为了他自己的脸面?”
信王反问:“难道不是吗?九弟向来随心所欲,他与平宁的婚事也是一桩闹剧引发,他根本就不爱平宁。之所以在得知平宁被二哥欺负后动了杀心说到底还是自尊心作祟,他怎么可能忍受自己的妻子被别人染指?哪怕这个人是他的亲兄弟。”
“在你的眼里,你的弟兄们就是如此自私自利?”
信王平静道:“儿臣只是实话实说罢了,您若不愿听实话,想必有的是人告诉您九弟是多么痛惜平宁的遭遇,多么气愤二哥的所作所为,便是杀了二哥,也是气急之下失手所为,平日里,他们兄弟相亲相爱得很,您的儿子们也是兄友弟恭从不红脸的。”
“梅荣锦!”明帝不由冷喝,他平静地说着讽刺的话,几乎把明帝的脸皮扔到地上踩。
信王躬身行礼:“还请父皇息怒。”
明帝看着他面上恭敬实则眼底清冷,不由怒道:“是不是在你眼里,朕的皇家便没有兄弟相亲和真情实意?”
“自是有的。”只是和他没关系罢了,“否则儿臣和太子殿下又算什么。”
明帝是一个字也不信他的,冷冷道:“既然你和老大关系这样好,你叫朕怎么相信此次的事不是你们合伙设下的局,既除了与老大争锋的老二,又叫老九背上弑兄的罪名,他做出这样的事即便不是朕,朝臣也不会放过他,到时老五失了他的帮扶,便再也不能对老大有威胁,如此一石二鸟之计,岂不是极好的盘算。”
信王笑了笑:“您若是觉得这都是儿臣和太子殿下的计谋那便去查证吧,儿臣是无话可说的。”
明帝不过是想套一套信王的话,可见他油盐不进的模样除了叫他气到外没有丝毫用处。他看着信王的目光带着不易察觉的反感,这个儿子从来都是如此,自以为是,偏偏从不讨他欢喜,叫他如何喜欢?
他站起来道:“既然你如此自信,那就暂时呆在宫里,等朕查明一切再说吧。若到时证明你用心险恶,就别怪朕无情。”
信王面色不变,恭恭敬敬道:“儿臣遵旨,恭送父皇。”气得明帝拂袖而去。
明帝一走,福寿宫里便冷清下来,寒风一股股窜进殿内,信王拢紧了大氅,又摸了摸左腿上厚厚的脚套,喊来宫人吩咐道:“你去和我的护卫说,让他派人回府和王妃报个平安。”
“是,信王殿下。”宫人忙出去了,然而很快周鸣回来了:“回王爷,属下们暂时不能离开福寿宫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