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真的信吗?”明帝好整以暇地看着他:“他的确帮你做了不少事,可他是出自真心吗?他当真不嫉恨当年的事吗?太子,你何时变得如此天真了?”
太子不知是怕还是气,只觉得心跳有些不受控制,忍不住抬头对上明帝的目光:“难道您就想看见儿臣和兄弟们自相残杀吗?”
“难道你还能与他们相亲相爱肝胆相照同心共济?”明帝笑得讽刺:“这话你自己信吗?”
太子心头发寒,身旁的手控制不住的发起抖来:“父皇,您到底是什么意思?”
“朕以为朕的意思你应该很明白了才是。你既是朕选定的下一任帝王,不管你是心狠手辣也好,假仁假义也罢,朕只希望你眼里和心里看到的首先是皇位是我大明江山,而不是什么虚伪的兄弟之情。再者,为君者,本就是孤家寡人,你可别临到头了,偏偏载到你四弟那个瘸子手上。”
心跳越来越急,太子咬住牙帮子才不叫自己嘴唇颤抖:“您……想做什么?”
明帝的脸色冷淡下来:“朕年事以高,你迟早是要继承皇位的,但在你继位之前所有的威胁都必须铲除。所以你和老二斗得天昏地暗朕也不曾管过,如今老九已难成气候,老五失了老九的扶持也不过一个空壳子罢了,无须忌惮,唯有老四,打着效忠的旗号在你身边潜伏着,说不定他什么时候就要跳起咬下你一块肉来。”
“若你死了,朕可再没有时间来培养一任满意的太子了。”说着他起身道:“老四如今就在福寿宫,你自己看着办吧。”
走到外面吩咐:“摆驾娴贵妃宫里。”这个年纪死了儿子,娴贵妃颇受打击,虽他不会多管兄弟相争,可毕竟那是他的儿子,娴贵妃也是陪了他几十年的女人,人心都是肉长的,明帝也不可能当真心冷如铁。
太子听着明帝渐渐远去的脚步声,慢慢握紧了身旁的拳头。
太后和平宁醒来已过了子时,而福寿宫里仍不让人进出,信王的心慢慢沉了下去,这宫里的人除了他其他人是没必要看管的,当然如今有个平宁,就怕她出去乱说,但且不说此事到了现在已不是她一个人的事了,单从她个人来说,她也不会将这种事到处去宣扬。
所以,还是针对他。
他看着平宁和太后相拥而泣,正想着该如何出去,外面就传来一阵阵喧闹声。
片刻就有宫人进来禀道:“太后娘娘,顺王妃带着南蓉郡主来了,似是有要事禀报,但宫门处有禁军把守,她们进不来。”
信王眉眼一动,太后却疑惑道:“禁卫把守宫门?为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