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着,成王的各姬妾娘家也出现异像,或是在花园里的石头上突然显出字迹、或是买来的鱼腹里竟有有字的骨头、便是落下的叶子竟也组成了字,而这些字都是同一句话:本王枉死!
一时这些人家惊悚不已。
自娴贵妃毒害陛下被查出来后,虽她自己是死了,但其九族皆已下狱,就连成王的姬妾子女们也被收监,等着明帝醒来后处置。
这些人家里不缺惦记着女儿外孙的,天降异象,几家便谋算在了一处,将所有‘老天的批示’都保存下来,一起上书宫中,请求尽快给成王之死一事一个交代,否则便是与天对抗,到时后果自负。
太子坚信这些事都是信王几人弄出来的,刚出现流言之时他还嗤之以鼻,认为那几个如今也只能使出这些可笑伎俩,更能证明他们已是走投无路。可随着事件扩大,各方压力如泰山一般轰然压来:百姓们的惶惑和呼声、各处兵营里的问题、还有成王一事的后续,都压得他喘不过气来。
他本想查清事情真相,可所有事情汹涌而来,他便是废寝忘食的处置也只觉焦头烂额,没有丝毫进展。好几日不曾好好歇息,只觉头昏脑胀,脾气也愈发暴躁,已经因发泄处置了好些无辜的宫人。
如今他身边早已阴云密布,好似随时都会爆发,伺候的众人无不战战兢兢。
这晚值夜的太监竟听见太子在明帝床前压抑痛哭,很快这个消息就传了出去。
信王抱着温慈正要睡觉,听见周放叫宝湘传来的消息笑道:“他已然心乱,快了。”
温慈环上他腰间,闭着眼睛道:“那就好。算来妾身已有整整九日不曾见过南熠了,应该很快能见到他了是不是?”
“嗯,很快,咱们很快就能接他回来了。”
“真好,”说着想到什么从他怀里抬头道:“王爷,等他回来了,妾身想自己喂他。”
“不是有乳母么,何须你辛苦。”
温慈脸色微红,抬头看了眼外面,见宝湘早已退下,这才在他耳边道:“可是妾身胸口……涨得难受……”
耳边一阵湿濡,信王眼皮眨了眨,突然口干舌燥得厉害,眼里闪过幽沉的光,他低头亲了亲她的鼻尖:“那也不行,我听说孩子吃奶劲儿很大,你会疼的。”
温慈为难:“可是……”她虽身体瘦弱,但奶水却很足,每日都要挤出好多去,却依然涨得难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