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见温慈已经在榻上坐下掀开了自己的衣裳,顿时惊讶道:“王妃,您要自己喂小公子?”
温慈是第一回 喂奶,到底有些不熟练,可有些事是母亲的天性,很快她便找到了法子将奶·头喂进了南熠的嘴里,紧接着便是一阵吸·吮的刺痛和她身体里的乳液流进南熠的嘴里,她不由自主露出微笑,有种难以言说的情绪充斥着她的心口:“我早便和王爷说了,等南熠回来,我就亲自喂他,你看,他也吃的很好是不是?”
母亲的心血凝结成的乳·汁又怎会不好呢,宝湘看着她脸上温柔的笑和从未见过的母性光辉,嘴里那套大户人家的主母都不兴自己喂奶的话便再也说不出来了,她想,谁也不能阻止一个母亲喂养自己的孩子。
她不忍打扰他们母子,便收拾了南熠换下来的衣裳打算出去,谁知转身就发现门口站了个高大的身影正看着几人,顿时大惊,正要大喊,那人却开口了:“是我。”
温慈唰地抬头,此时天色已是大亮,屋里的灯也还未熄灭,她便清清楚楚的看见那个站在门口的男人正是她朝思暮想的丈夫。
“王爷……”温慈抱着南熠站起来,她想笑,眼泪却夺眶而出。
“小丫头,叫你担心了。”信王朝她走去,温慈这才意识到他在走路,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略显僵硬的双腿:“您……可以走路了?”
信王上前,一把抱住母子两,鼻尖嗅着她身上馨香的味道,这几日的疲惫和想念都被这味道填满了,他只觉心满意足。
“我穿了假肢,可以走一段路。”说着在她耳边、脸颊亲了好几下:“慈儿,我回来了。”
温慈第一回 仰望这个男人,不免新奇,可更多的是难以言喻的柔情,她满目温柔与崇拜地看着他:“王爷,原来你如此高大。”她只到他的胸口。
信王笑,扶着母子两在榻上坐下,看了眼专心致志吃奶的南熠,便把全部心神又落到她身上:“你才知道么?咱们在床上躺着的时候,你不总是趴在我胸口。”
“那是不一样的,这样更直观。”温慈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,怎么也看不够。
信王忍不住含住她的唇温柔细捻,过了片刻却被温慈轻推着他松开了,温慈竟有些害羞:“王爷,熠儿还在吃奶呢。”
信王便又低头,见那小子吃得十分忘我,突然便对温慈道:“我会尽快找个乳母,往后你别叫他吃了。”
“可是王爷,咱们不是说好了往后由妾身喂他吗?”
“何时说好的?”信王哼哼着笑:“我可没答应,而且你若是难受了不是还有我么,之前我不也……”温慈一把捂住他的嘴,忙往外看了眼,好在宝湘早已知机的退了下去,这才松了口气,可脸颊依然染上轻红,嘴里轻斥道:“王爷,您怎的如此孟浪,这会儿到处都是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