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笑起来就更假了。”
“……”
齐折柳摊手坐到圆桌旁,一只手托腮,眨巴着桃花眼,轻笑着问他:“你这般遮遮掩掩的,我猜这伤十之□□是拜你那心上的小姑娘所赐了。”
若搁了旁人动的手,眼前这位爷怕是早就卸了那人的爪子,更不会像现在这样顶着一个微微肿起的脸颊招摇而归,甚至还嘴角上扬一副好心情了。
齐折柳越想越肯定,索性探出半个身子逼近对面的庄凝,桃花眼里蓄满了笑意,打趣道:“你莫不是做了什么不厚道的事情,惹恼了人家小姑娘,嗯?”
庄凝一愣,继而回想起之前的事情,俊脸微微一热,修长的手指下意识地抚上薄唇。
他本就生得极其俊美,抚唇时慵懒非常,反为他增添了几分妖冶,晃得齐折柳都呆了一下。然而等齐折柳回过神来以后,他一下子就猜想到了什么,好看的脸上带了促狭的笑意:“你该不会是真的按我昨晚说得那般去强吻了人家小姑娘吧?”
他当时不过随口一提,眼前这家伙不至于真的当了真吧?
齐折柳突然很后悔今晚没有跟上去看戏了。
庄凝缓缓地抬起头,眯起精致的凤目望向齐折柳,眸底寒光隐隐,他掀唇冷笑,悠悠问道:“你的意思是说,之前都是在骗我,嗯?”
尾音轻轻上扬,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。
齐折柳连连摆手,他尴尬地笑了两声,解释道:“我哪里有说是骗人的了,刚刚不过是有感于你的动作太快罢了。”
“哦?”庄凝淡淡地应了一声,意味不明。
齐折柳掏出玉骨折扇晃了晃,以扇抵唇,道:“怎么?难道我支的招不好使么?”他煞是无辜地眨了眨桃花眼,疑惑道,“不应该啊,以我丰富的经验来看,若是吻一个人时有感觉,那就是动心无疑了,难道说,你对洪家那个女扮男装的小丫头真的只是单纯的好奇?”
庄凝对齐折柳所谓的经验丰富轻嗤了一声,可他后面的话却教他深思。
那时的他将个头小小的她圈在怀中,看着她红唇开合,一时昏了头就压了上去,感觉怎么可能没有呢,如果没有被推开,连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些什么来。
他对她绝不只是单纯的好奇。
齐折柳见他沉默,一眼就看破了他的心思,不由长叹了一口气,感慨道:“真没料到你清心寡欲这么多年,居然一头栽在了那洪宝的手里,嘁,这样说你起来,你那个舅舅还算真是做了一桩大媒呢。”
说着,他突然顿住,抬头看向庄凝,“宁修,你说,你那舅舅不会也知道内情罢?”
庄凝抿了一口茶,眉眼不抬地道:“普天之下能有多少事真的能瞒过他去?”
“怪不得,怪不得。”
老皇帝对庄凝的事情早有所觉,按道理不该糊涂地赐婚,如今这样看起来,老皇帝才是真正地布棋人啊。
齐折柳拿着折扇拍着手心,沉吟道:“此番南下之事,你可与你舅舅通过气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