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夫人显然也想到了其中症结,秀眉微拢,欲要说些什么,却惊觉适才还在跟前的穆湾湾没了身影,“这,这湾湾呢?”
方嬷嬷也愣了下,“好像刚才老奴说到少爷被押着跪祠堂时,穆姑娘就急匆匆的跑了?”说着,她不由叹道:“穆姑娘跟咱们少爷真不愧是打小一块儿长大的情谊。”
雪夫人闻言失笑,只无奈地摇了摇头。
两个小家伙生来一对冤家,眼下洵儿落了难,只怕小姑娘是急着瞧笑话去了。
江家祠堂位于府宅的正西边,祠堂外栽满了苍松翠柏,春日里轻风徐吹,穿林过叶时留下沙沙的声响,树上郁郁葱葱,树下绿荫清凉。沿着大理石铺就的小道,穆湾湾轻车熟路地走到祠堂的正门外。
许是江原下了令,原本看守祠堂、负责院内洒扫的丫鬟小厮这会儿都不见了身影,只留了两个执着木杖的侍卫把守在祠堂的入口。
瞧见这阵仗,江少洵这不仅是要带伤跪祠堂了,看来连饭也没得吃、衣裳也没得添了。
穆湾湾松开指尖缠绕的发丝,眼睛滴溜溜的转了转,转身走了。
作者有话要说:
一个活在别人口中、被打得很惨的楠竹江少洵:我连露个脸的机会都没有?
第2章 chapter 00
尽管春天的白昼一天比一天长,但是当日头爬过西山,黑夜还是如期而至。
江原在祠堂留了两个侍卫看着儿子,这会儿更深夜重,两个侍卫摸了摸身上单薄的衣裳,在一阵春寒微峭的夜风里时不时的打个激灵。
若是这会儿能喝上一口热汤,多好啊。
这个念头方在二人心头默契地冒出来,便有一阵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。两个侍卫一齐循着香味望去,就瞧见松间石道直通的院门口探出了个小脑袋。
两个侍卫对视一眼,眼睛都亮了些。
虽未看得清楚,但凭着这些年的经验,他们用鼻子想都知道来的是什么人了。
只是这一回穆姑娘似乎比从前晚来了半炷香?
“左右大哥!”小姑娘清脆的声音传来,仿佛那枝头唱歌的夜莺鸟儿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