证据成了关键。
一见着众人沉默下来,王娇忻不由得哼哼了两声,嘟囔道:“还说什么孩子,也不知道是什么来路。”
周素娥当即以头抢地,“民妇心知今日出来面见众人会是什么后果,可宝儿的确是江家子嗣。”
她语气坚定,反而让王娇忻不敢多说。
柳晗看着周素娥问道:“你说道当初有人诬陷你清白,又直指是王娇忻逼迫你自尽,不知你可有证据?”
周素娥摇了摇头。
当时事情发生之际,她尚不能自证清白,如今时过境迁,想要拿出证据来更是难上加难。
案情进行到这一步,就连柳晗都有些犯难起来。
其实,就她与陆湛、袁行打入江家的所见所闻来看,若说王娇忻没藏着什么秘密,实在很难令人信服,可如今……柳晗深深地看了一眼王娇忻和曹正宽,余光瞥到一旁红着眼眶的江楦,忽而醒过神来。
今儿这一案却被扯得远了些。
“若王娇忻与你二人和这周素娥之间没有牵连,你们又为何要去掘坟开棺?你们是要验明什么?”柳晗问道。
先有鞋底红泥印记为证,后有袁行、周素娥亲眼所见,这桩事情确是二人无法开脱的。
王娇忻原以为这一系列的旧事牵扯出来,那掘坟开棺的事儿就能被忽视过去,可没想到柳晗竟然抓住了不放开。她心底生出几分怨恨,脸色也跟着难看起来。不顾一旁曹正宽不住使过来的脸色,她兀自开口道:“还不是她周素娥屡屡装神弄鬼,我只是求个安宁罢了。”
“言将起来,江家闹鬼这一传言似乎就是出自你口。你说为什么,周素娥放着一大家子人不理,偏生要屡屡恐吓于你?你求的是什么安宁?”柳晗继续追问道。
王娇忻避左右而言他:“大人分明就是偏听偏信,这会儿如此苛问我,不就是给我定罪吗?”
柳晗又看向周素娥,后者便说道,“当初我撞破王娇忻意欲谋害婆母,为了阻止她,我不得已才扮鬼吓唬于她,然后趁机调换了汤药。”
这时候,陆湛移步走到柳晗身侧,俯身在她耳边低语了句,她才恍然点了点头。
她看向曹师爷,“师爷可还记得前几日让你登记在册的药渣检测记录?”
前几日陆湛从江家取了药渣交给薛景深分辨,当时只是仔细取证,如今倒恰好印证了周素娥的陈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