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炳连连点头,“我曾去过一次,记得路,是在山中最高的一棵古树后头,那里有一处机关,打开了直通地下兵城,但是那地方诡异的很,是个易守难攻的地界,大人如果要强攻,只怕是行不通的。”
陆湛问:“地下兵城,有多少人手?”
曹炳伸出一只手,“将近五千人,都是从附近抓的壮丁,层层筛选后留下年轻力壮的,日以继夜的训练,别看人数不多,但却是个个精悍,都不好对付的。”
陆湛又问:“城中日常补给从何处来?”
那么多人聚集在地下兵城中,吃饭饮水必然不可能自给自足,要从外头找补给就一定会有破绽留下。
曹炳想了想,道:“兵城每日会放出十个人来,除了偷盗客商的货物外,也会在城中找人采买。”说着,不用问就吐出了负责采买之人的身份,“城北做药材生意的陈老板。”
“陈雁儿的父亲?”陆湛拧了拧眉头。
曹炳连连点头,连忙奉承道,“就是他,世子好记性。”
据曹炳所言,陈家的药材生意做得极大,城北的铺子规模也远大于其他药铺。铺子大了,上上下下忙活的人手就多,而人一多想要掩人耳目就容易许多。那些从地下兵城出来的人,会伪装成药材贩子,隔三差五地就到铺子里去,外人看到的是他们采办了一堆药材,实际上药材下面藏着的都是蔬菜鱼肉和大米。
柳昀闻言,立即命令堂中差役去将陈老板带了过来。
那陈老板尽管一直为地下兵城提供吃食补给,但其实是身不由己。因此,一进公堂,看到跪在那儿十分狼狈的曹炳,他心里一个咯噔,柳昀才开口问,他便声音颤抖着一五一十地都说了。
原来早几年间,陈老板的家业还没有做到这么大的时候,经常在外行走,有一次途径平仓山时就遇上了地下兵城的人出来打劫客商。当日出来打劫有个地下兵城的领头人,陈老板说,旁人都称呼他为魏老大,自己因为看起来老实,魏老大就逼着他签字画押,逼他每隔两三日就要备下丰盛的吃食,然后交给兵城的人。
“既如此,那批人最近可有来过城中?”柳昀问。
陈老板身子一抖,“现在就在店里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