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澜扁起嘴,看了云晨一眼,小声道:“我才没乱说,高家三哥每年来咱家,都偷偷问我妙姐姐可定亲了未”
瑞娘伸指点了他额角一下,“那也不能说他就要娶你姐呀?”
云澜得意道,“高三哥偷偷地问我可欢喜他当我姐夫?还送我好些物事哩!”
高家五年前就因为高老爷复职回了京城,但逢年节倒还有书信节礼往来,高文卿则是以习武为由年年要在云家呆一两个月。
瑞娘拍他一记,嗔道,“小坏蛋,为点东西就把你姐卖了。”
心下却想,高家早好些年倒是有意结亲,可这几年高老爷升了四品,他家在京城又有些根基,不知现下可还能看得上自家否?
云晨却是笑问,“那澜儿是怎生回答的?”
云澜转了转头,笑嘻嘻地道,“我自然说欢喜了,拿人手短么。”
看了看两人脸色,又加了句,“不过我又说,我欢喜没有用啊,得我妙姐姐乐意才行啊。”
瑞娘轻笑道,“你倒会说。”
云澜道,“高三哥一听这话就愣了,也不知后来去问过妙姐姐没有。”
他们在车内闲话,车外的人也没闲着,不一会儿,云涛掀开帘子,探进一只手,手上却是拎着只小小的黄兔子,小兔子大概刚出生没多久,嫩嫩的四肢在空中弱弱地挣扎着。
云澜眼晴一亮,“啊!小兔儿,大哥你从哪儿抓来的”
他欢喜地接过来,搂在怀中左瞧右瞧。
“刚刚从草窝子里跳出来的。”
云涛放下帘子,拍马追上前面的云中飞和云妙。
云中飞骑着一匹黑色大马,腰背挺直,虽己是年近七十,却是老当亦壮,精神比不到四十的云晨还好。本来此次出门,是让他坐车的,然而云中飞却嫌车里太闷,执意要骑马。
两个小徒自然要跟着骑马了。云妙一路指着风景跟师父谈笑,时不时地甩个鞭花在空中拍死个飞虫什么的。
这官道看起来还很是太平的,连个拦路劫道的都没有啊。
忍不住向师父抱怨,换来一声嗤笑,“你若是闲的难受,不若到那前面的山中去看看可有什么好材料。”
自从这小丫头说那盒朱果是和他一起采的,云家夫妻当然认定是他这个大人所为,又因朱果引发了一连串的故事,以至于朱果奇货可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