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就先头那些惊心动魄的事也够说上一阵的了。
赵家格局不错,里外三进显得格外宽敞。可惜的就是里面一团混乱,花木折断,盆景翻倒,地上东一块西一块的杂物,还有些血迹随处可见,也有那坐倒在地自己起不来的家丁。
赵继贤如若未见,只是殷勤地将两人迎进了一间会客小厅,将外面的狼籍留给儿子们去收拾。
谢了又谢之后,赵继贤终于问起二人与赵家的关系,“适才听这位小侠说起大师姑,敢问这大师姑指的是赵家何人?”
自家娘确实是有两个师兄弟的,可惜早年间奶奶不喜自家娘一个女人家舞刀弄枪,总是指桑骂槐,刻意阻挠,娘和两个师兄弟也很少来往,后来娘过世后更是断了联系。但眼下这位老者看着一点也不眼熟,并不是那两位师叔。
云中飞沉声道:“我是你外公的大弟子,你亲娘楼大娘是我的师姐。你外公早年对我有些误会,所以我离开得早,那时候你娘还未成亲呢。这个小丫头是我收的小徒弟,所以她称你娘亲为大师姑。”
赵继贤这才恍然,想起当年确实曾经听娘提过一半句,她还有个师弟,可惜被外公赶走了。
那这位小姑娘按辈份岂不是与自己平辈?
虽说跟这么小的姑娘平辈有些窘,但是一想到她方才那一手惊人的工夫,也就服了气。当下便先给云中飞行个晚辈礼,口称,“原来是师叔到了,继贤见过师叔。”
云中飞扶他起来,赵继贤又要向云妙施礼,却被云妙抢了先去,“见过赵师兄。”
赵继贤觉得这姑娘又厉害,又懂礼,笑呵呵地道,“见过小师妹。”
云中飞却有句话,自见了赵家这乱局已经憋了很久了。
“继贤侄儿,老夫有些奇怪,我那大师姐一身武功,竟没教给你么?”
大师姐那一手棍法出神入化,早年自己跟师姐对练的时候可没少挨打,后来自己武学精进才算好了。
看这位师姐家的侄儿,不但没有武功,身体底子也差,脚步虚浮,面庞泛青,分明有点酒色过度的模样。
赵继贤一张老脸顿时火烧,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。
只得呐呐地说道,“赵家原先都是习文,所以男子们都没有练,只有我大儿跟我娘学了几天。”唉,早知今日,何必当初啊!
云中飞脸色微沉。
云妙也很是无语。
您家学文,貌似也没出个举人当官的啥吧?那大师姑当年后继无人,不知有多失望呢。
云中飞想了想才道,“继贤侄儿,虽是家学渊源,但我师父当年名震东南,堪称一代高手,镖局行走东南,从来也没有敢来捣乱的。如今他就只有你家和小师妹家的血脉了,总得有人继承楼家武学才是。以后再有今日之事,也有人出手应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