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妙却是冲着他欠身俏皮地做了个福礼,笑眯眯地打趣道。
云涛却抱拳行了个江湖礼,笑道:“这位女侠请了,听说女侠数月来行侠仗义之余,还兼任红娘?佩服佩服!”
兄妹弟三人相视都是大笑,小云澜抱住哥哥的手臂,给他看新得来的护身玉。
云涛也是赞叹了番,却转念一想,“小妙为何送他新的?莫不是原先的丢了?”
见小云澜低下头去那心虚的样子,“果然是丢了?”
小妙那年随着师父可是得了不少好东西,朱果自不必说,凡服过的人都身体康健,少有病痛,那于嬷嬷如今六十的人,行动间仍是虎虎生风,听说老家祖父身体也颇佳,只有祖母,当年未服朱果,如今却是腰腿不便,百病缠身,只得在内堂中休养。
那每人一块的护身玉,当年人人玉色各异,自己还不知原因,等后来见闻得多了,才知小妙当年送的可都是因人而异,大有深意在。自来了京城,他就没有把自己的紫玉佩挂在明面上,而是让丫环做了香囊,挂在颈中。这些年小妙每拿出一样东西,都是世所罕有,让自己这个从小一同长大的哥哥,有时都觉得小妹有些神秘了。
云妙道,“正要跟哥哥说这事呢。”便将学堂中刘春龙欺负云澜之事说了。
云涛听得大怒,“待我去寻学堂评理去,若不给个交待,却不能善罢甘休!”
当下便抬脚欲行,云妙忙扯住他,“哥你莫冲动,你可知这刘家的靠山是哪个?”
忙把刘得志认了太后身边大总管公公为叔侄的事说了。
“咱家可只是小门小户,爹爹的官位也不高,若是被那公公使个坏,咱全家可就大祸临头了。”
这话一出,云涛也还罢了,云澜却是吓得脸色发白。
“认个公公为叔,这刘得志着实无耻。”
云涛思忖片刻道,“难道就咽了这口气不成。要不然我找个时机,在暗处套麻袋打这小霸王一顿?”
做这种事,他一个人就成,都不必去花钱雇人了。
云妙笑道,“杀鸡焉用牛刀?堂堂举人老爷可不是做这种事的,放心罢,我早上听了这事就外出打听,那刘府却也遭了现世报,府中不知为何四面起火,想必正是烧得焦头烂额,损失惨重。只是我怕那刘家万一真是看上了我们家的护身玉,贪得无厌起来,可就麻烦了。”
说着把吩咐云澜的话又重复了一遍。
云涛略一思忖,却是笑道,“好,就这么说。说起来我的护身玉可得藏好了,免教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夺了去才是。”
“以哥那身手,怕是得十来个人齐上才能夺去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