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妙却是什么话也没有接。心里在想,自己当年若是没有灵力,瑞娘遭了毒手,老爹再娶个继室,那小妾兰香还继续蹦哒着,自己和哥哥,那可真是叫天天不应,叫地地不灵啊。
如今这位裴六,能混成这般已经是很不错了。
瑞娘同于嬷嬷说着话,等了许久,连晚饭时都到了,也不见这父子俩回来,正着急着要派小厮去打听,却听丫环来报说是老爷和少爷都回来了。
云晨云涛父子里一前一后地进了屋,瑞娘和于嬷嬷忙上前问候着,服侍着二人擦过手脸,略问了几句,知道这回的案子还算顺利便放了心。
云晨进去内室换衣,云涛就回了自己院中也换了家常服过来,一起用饭。
小云澜一见哥哥便好奇地打听,“哥,那案子审好了么?是不是那恶奴做的?”
云涛笑道:“那个裴良身上搜出了毒针筒,打了几十板子后招认是他做的,却死也不招背后主使人是谁。”
云妙也笑道,“这裴良做了坏事,怎么还敢在身上留着作案工具,莫非是傻子么?”
“他才不傻呢,他这是打算一次不成再用一次,哪想到会被送官,还用绳子捆着,难怪一路上一直不停地摔跤呢,可惜毒针筒藏得太好了,没被他摔下去。”
云澜双眼放亮光,“还有没有别的坏人?”
“那个刘嬷嬷是裴夫人陪嫁,看着五大三粗挺威风的,却是个怂的,还没打够十板子就哭嚎着全招了,说是她冒犯小姐都是顺着夫人的意思来的。还有其余几个小厮,有的招了,有的大约确实不知情,那些奴仆现在都押在大牢中。府尹大人派人去传裴府的管家来详审案情。裴府里来人后就要接裴小姐回府,裴小姐却认得那来的还是裴夫人的心腹,便哭道,宁愿被收监,也不愿回去死得不明不白……”
“那外围看热闹的都说这裴家规矩全无,竟然纵容黑心继母公然残害嫡亲小姐……”
看着裴小姐那般柔弱的小女子,却是在堂上面对众人冷静自若,哭也是哭的恰到好处,又不明着怨恨父母长辈。自然搏得了舆论的同情。
瑞娘惊讶不已,“那裴小姐现在何处,不会真的住在府衙监牢吧?”
本朝虽然礼教不甚森严,但未嫁女儿若是进过大牢,那名声可就全无了。
云涛道,“那裴小姐的舅舅路大人听说此事,正好派人来接,裴小姐便去了路府。”
云妙感叹道:“有舅舅就是好呀。”
桌上几人都笑了起来。
瑞娘笑过之后又担忧起来,“我们家参和了这事,那裴夫人若是恨上我们家可如何是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