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嬷嬷也瞧见了,便要了过来,对着阳光眯了眼细瞧。
原来这荷包却是用紫缎作底,用细细的紫色丝线在上面绣出了极小的字,细密齐整,只对着光才能发觉,于嬷嬷感叹一声,“罗三小姐心思好生灵巧,也好耐性!真是老奴见所未见,老奴不认得字,小姐您可认得?”
云妙也接过来一看,却是绣的一段道家经文,清心辟邪咒。那全文上百字,要工整地绣在这小小的荷包之上,布局构思都可谓灵巧之极了。
“三娘姐姐这荷包却是上有清心辟邪咒一篇,不单样式新奇之至,还真有些清心辟邪之力呢。如此说来,这荷包倒是价值千金了。”
说着自己心中不由得一动。等灵丝出产了,自己似乎也可以试试用灵力控制丝线绣上咒符,说不定会有意外之喜呢?
罗初娘与梅小姐听了都是黯然无声,倒是罗二娘惊奇地接了过来细看,还嚷着要罗三娘教自己也绣个同样的出来。
罗三娘随口应着罗二娘,却是面带讶然地瞧了云妙一眼,“云家妹妹也精通道家经文?”
云妙笑道,“哪里说的上精通,小时候在老家那儿有个古道观,曾随着家中大人去过,偶然背了一两篇道经而已。三娘姐姐可是喜爱访道求经的?”
罗三娘略一思忖,才点了点头,“近来不知为何见了经文就很觉得亲切,总想念上几遍。”说着那一张芙蓉面上显出些迷茫之色。
罗初娘在一边听得皱了眉头,就要对妹妹说些什么,却又顾忌再三,才忍下了。
罗二娘却不解地道,“三娘妹妹从小可是最不喜欢看书习字的,如今怎么突然改了性子?”
罗三娘似乎还是有些迷糊,以手抚额,尽力回想,却发出哎哟一声,云妙离得最近,忙扶住她,问,“怎么了?可是有哪里不适?”
罗三娘摇了摇头,“刚才头痛了一下,如今倒又好了。”
梅小姐也真心关切道,“三娘妹妹看着面色红润身体康健,想不到却也有些娇弱啊,往后可要注意保重身子啊。”
听这话说的,真是人生处处刀剑影啊。
云妙扶着罗三娘,“想是这外头风大,吹着了,几位姐姐不如进屋里歇歇,喝杯热茶。”
三人都起了身,唯有梅小姐笑道,“云家妹妹,我倒是喜欢坐在这里看看花,你们进屋去,我在此处多坐会可好?”
罗二娘觉得有些不妥,冲着梅小姐使眼色,梅小姐只是笑吟吟地瞧着云妙,云妙只得招来个小丫环,让在这里服侍着,过会再带着梅小姐过去寻她们。
云妙其实很不想把这几人带进自己的院子,可作为主人家,邀请闺中友人进自己的院子作客似乎是常例。
进了院子,将几人都安置在待客的小厅里,厅中有榻,倒是可以随意地靠上一会儿,罗三娘半歪在榻上,却是全无方才那头痛的模样了,瞧着厅中各色摆件,虽不是价值千金,也很有些珍贵之物,不由得羡慕不已,“云家妹妹这里收拾得真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