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恭喜驸马!”
“江侍郎大喜啊!”
“驸马今日大喜,快快喝了杨某这一杯!”
江慎安难逃酒劫,被人拉着一杯接一杯的灌,最后喝得晕头转向,险些连路都走不稳。
同江慎安交好的官员和江氏族弟喝得醉醺醺的,起了哄要看新娘子,被闻声而来的女眷们拉走:
“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,那是公主,岂容你来闹洞房?”
夕阳西下,夜色渐沉。
江慎安接过女官递过来的赤金和合玉如意,忍着醉意,挑开了平昌的盖头。
二人饮了女官备好的合衾酒。
女官们得了江慎安的赏钱后,乐呵呵的退了下去。
江慎安这会醉得正厉害,稳着步子迈向平昌。
平昌本就生得美艳,明眸皓齿,细腰□□,堪称国色,上了大妆后更是夺目耀人,美得摄人心魄。
江慎安却无心多看,醉中不忘臣礼,拱手俯身:
“臣给平昌殿下请安。”
青丝散乱钗横斜,两身香汗暗沾濡。
几番枕上联双玉,寸刻闱中当万金。
夜风微凉,风中含着淡淡的春花甜香。
一番折腾后,平昌累得不行,净了身子后沉沉睡去。
枕边人安睡的气息传来,江慎安揉着昏胀的头,缓缓睁开眼。
入目是一片刺眼的红。
他抿了抿唇,忆起向李瑜投诚那日。
他原本做投靠李瑜,投靠赵王的打算,若赵王事成,他日论功行赏,封侯拜相,抢回谢昭华,于他而言都不是难题。
去李府的路上,他掀开车帘,看着街上来往的百姓,听着摊贩争相吆喝的声音:
“墙上贴了告示,陛下仁厚,过几日要给那些吃不上饭的乞丐穷民开铺施粥了!”
“真的?”
“老李头,我没事骗你做甚?陛下仁孝,说是思念先帝,此次施粥以先帝之名,钱全由陛下自己出!你若不信大可过去看看,呶,就贴在那儿!”
江慎安顺着小贩指的方向望去,果真见一群人围在那儿看刚刚张贴的皇榜。
“那可真是好事一件!别的不说,就说陛下登基后,行的善事得有一箩筐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