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擦点药水即可。”苏灵咚懒懒地说,手上的钝重感退散之后,碰到水,又刺痛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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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灵咚尚未行动,便已经有人准备打击太子妃。
用迟来的早膳时,太王妃派人来传她过去,原是喝茶。
席间,苏灵咚便挑一些扬州趣闻趣事哄太王妃开心,太王妃心想不久或可含饴弄孙,心情又好了些,平日里总苍白的脸色红润了不少。
“等息妇回门归来,我择日带你到宫内拜见皇后娘娘。”早前同为王妃之时,太王妃与皇后娘娘的交情是很好的。
“全听阿婆安排。”苏灵咚应道。
太王妃将皇后娘娘与太子妃之间的种种讲了一番——
皇后娘娘素来不喜太子妃作风,太子妃铺张浪费,常目无尊长、不服管教,且又喜欢 * 挑拨太子与帝后的关系,常常惹得皇上皇后不高兴,甚至太上皇和太上皇后亦对她颇有微词,太子是个压不住她的,东宫被她搅得乌烟瘴气又岂止一次两次。
很快苏灵咚并明白了太王妃的意思,原来她想借皇后之力出这口恶气。
“阿婆,到时若皇后娘娘垂怜,息妇自会如实禀报,不敢隐瞒半分。”
太王妃见苏灵咚已明白她的意思,满意地点点头。
午后,她五哥苏泽域带人来王府接他妹妹和妹夫回门。
赵驿孟很不耐烦,直接拒绝,说苏家并不在临安,此礼可免。
太王妃将他说了一顿,他便像昨日去迎亲那般,心不甘情不愿地一同去了。
及至半路,他拉住马缰,对轿中的苏灵咚道:“明日午时,本王过来接你。”说完不等她回应,便驾马消失在街头。
回到家,与哥哥嫂嫂一同续了一番,话题终是不可避免地转到昨日成亲上的传闻。
苏灵咚只按照太王妃和赵驿孟的嘱托道:“是王府里一个小丫鬟爱慕孟郡王,情不能自已,一时糊涂,想阻止婚事才闹出那一幕。”王府对外如是宣称,甚至对亲戚们亦是这般解释。
“妹妹,你当五哥是三岁孩儿?”
“一个丫鬟哪会有那样的本事与胆子?”她五嫂岳艺枝附和着丈夫。
便是未参加婚礼的人亦能这样推想,王府的那一番解释实在牵强,目睹经过的那些人如何会相信?
思来想去,苏灵咚对她哥嫂道出真相,并嘱咐他们不要外传。
“这太子妃!”苏泽域拍了下桌子,“不行,一定要告诉爹爹!”
“五哥,这样好么?”苏灵咚未曾想要告知父亲,毕竟已经有太王妃为她主持公道,如今她五哥非要将消息传回扬州家中,想来她父亲接到消息后绝不会任由她被人欺负、不闻不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