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皇后娘娘垂爱。”苏灵咚再张口,又是一阵剧痛。
一路上,谢皇后并未询问事出何故。
直到擦好了药,她才道:“我宣你进宫,竟害你招来这无妄一劫。”
“皇后娘娘,请为我嫂嫂做主。”赵驿槿好不容易擦干眼泪,一开口,眼中又有了泪意,音声哽咽。
“你心中有何委屈,便告诉本宫。”谢皇后望着苏灵咚,她那原本莹白的脸蛋儿,变得又红又肿。
苏灵咚看出皇后为难,能出面相救,她对她已感激不已。“娘娘,臣妾与太子妃娘娘远无冤近无仇,甚至连龃龉亦不曾发生过,臣妾今日所为是为情急之下不得已为之,害她有失仪态,还望娘娘恕罪。”
谢皇后明白李凤娘的为人,她兴风作浪本不需任何缘由,那胡作非为之举又岂能一一清算?若大张旗鼓处罚她又事关国祚,影响朝堂,所能够的不过是将她禁在小范围中,令她日后少生事端。
对苏灵咚,她已尽最大能力安抚。
“本宫知道,传话的侍卫已道明一切!你且好好养伤,日后尽量远着太子妃。”
“尊皇后娘娘教诲。”
“邻芙,传轿。”
尔后,轿来,苏灵咚与赵驿槿拜别谢皇后。
在殿外,上轿前,她转身问:“青梅如何,能走动么?”
“姑娘放心,并无大碍。”
见她无勉强之色,她方上了轿。
在轿中,苏灵咚只想着,到底还是命大,被好心的侍卫所救,只不知他到底是何人,又能够到谢皇后跟前传话?
事情平息,皇后亦命人去传那侍卫,然他已不知所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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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王府,太王妃一见,慌得来不及问缘由,忙令人传府上郎中。
“阿婆且慢!”苏灵咚制止,“方才皇后娘娘已命医女为息妇处理过,不要紧的,我静养几日,擦些淤伤膏药即可,若请郎中来看,又传得沸沸扬扬。”
“息妇所虑极是。这一行,究竟是出了何事?”
赵驿槿便代嫂嫂将事情原委一一道来。
“又是这太子妃闹腾,她终是不能放过你们,想是依旧在怨恨六哥儿没选她妹妹。”
“母亲,难道六哥和嫂嫂便要如此忍气吞声么?”
“论理,太子妃使性子亦不算大罪,今日皇后娘娘显然是放在她一马,想要息事宁人;你我身为人臣,自是和为先,不该多生事端,如今只能与太子妃保持距离,忍一时风平浪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