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的事,妹妹向来如此。”
“昨日下水,身子可觉得冷?”
“许因天好,并未发冷。总令二哥挂心。”
“那二哥便放心了。”
那石座上铺着团垫,李鹛辛道:“若二哥不急,便坐下来聊罢。”
李鹍辛难得地坐下,仍旧在那棵桂花树旁,李鹛辛亦坐下。
他兄妹二人看了看彼此,似乎都在等对方先开口。
“二哥,有话不妨直说。”
“亦非正事,我只是疑惑,妹妹昨日为何——”李鹍辛知道她是敏感之人,故在三缄其口。
“二哥指的可是郡王妃?”
李鹍辛点头。
“二哥未免把妹妹想得太不堪!”李鹛辛有点不高兴,虽然事后她心中确实不可遏制地产生过暗黑的念头,然救人之时,她却完全没有犹豫。
原本她以为那是一种本能,后来才明白,那是她性格中带有的良善。
“二哥该死。”
“二哥是信不过我能放下孟郡王么?”
“并非如此,”李鹍辛摇头,“我只是见多了人的自私,竟忘了妹妹本性。”
“不瞒二哥,”李鹛辛低下头,“事后我是动摇过的,妹妹亦非圣人,同样 * 有私心,不过私心是私心,行动归行动。”
“妹妹所言极是。”
“二哥,你相信善有善报么?”
李鹍辛暗惊,莫不是她要劝自己弃暗投明。“妹妹何出此言?”
“连我自己亦觉惊讶,只以为又要大病一场,结果却好似更有了精神。”
“如此看来,善有善报确是有的。”李鹍辛知是自己想多了。
“说起来,亦算不得什么善,毕竟我对她亦做了好几桩有悖道德之事。事后想起总每常自责,昨日能够伸手救她,其实,我蛮开心。”
“如此甚好,两不亏欠。”
二人沉默了一会儿,一同看着鹦哥发呆。
“对了,那丰家的大郎君,是个酒色之徒。”李鹍辛撒了谎,他并没去调查,直接给丰大郎君扣了黑帽。
“既如此,我改日便回二娘,推了罢。”
“是该如此,妹妹值得更懂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