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水无碍,可昨夜与赵驿孟不欢而散, 那失落、怅然,更难以散去。
他摔门离去之前的话依然言犹在耳,那种关心,真是令人不敢恭维。
如今, 想起他,起初的那种欢欣与喜悦竟变得越来越淡。
到底是自己的喜欢过于轻浮,还是赵驿孟本性并不讨喜?
没错,看到他的那张脸,苏灵咚依旧会心悸不已,自从见了他的画像之后,这世间的男子,对她而言便只有赵驿孟和不是赵驿孟两种。
她对他的喜欢还来不及变浓,便已转淡。
说到底,是她渐渐地认清了,他终是没有对她敞开心扉,向她靠近,是她,总是在独自等待、独自追逐、独自盼望。
而他所谓的关心,竟然是食言,竟然是莫名其妙的质问……
“嫂嫂,嫂嫂你在想什么?”
见苏灵咚一动不动地仰望着枝头上的梨子,赵驿槿亦仰望上去。
“自然是你六哥!”
“嫂嫂真是一如既往的坦然。”
“自然的,喜欢的又何必遮遮掩掩。”
“六哥好幸运。”
“何以见得?”
“嫂嫂总是想着他呀!”
“我亦很幸运的。”也许罢,曾经很幸运。能嫁赵驿孟,曾经,苏灵咚只凭着他的那一张画像便觉得自己是这世间最幸运的女子。
“要是我亦这般——”
思春少女。苏灵咚笑看着她涨红的脸蛋,将苦涩压到了心底。
“我回去准备谢礼去了。”望得脖颈有些酸,苏灵咚收回目光。
“嫂嫂,明日辰时过半出发,李姐姐家有点远。”
“半个时辰能到么?”
“足够了。”
“那亦不算太远。”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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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日,辰正时分,苏灵咚姑嫂二人准时到了李府。
彼时,李鹛辛带着人已在大门外恭候。
这一次会见很短暂,苏灵咚从李府回去之后,却掀起了一场大风波。
李鹛辛将她们迎进去之后,亲自接下礼物后才交给叶喜。
入座后,大家叙聊一番,苏灵咚见李鹛辛无恙;李鹛辛见苏灵咚亦无恙;二人同时放下心来。经昨日一事,她们对彼此 * 都怀有蛮奇怪的担心,担心中又夹杂着一些莫名的好奇心。
“李姑娘,今日我们带来的人参与山漆,是转为你寒症而带的。”苏灵咚道,“那人参,对于我们这般的年纪,不宜直接服用,你只让人研磨成粉,水煮得滚滚的,适量放进,再文火煮一刻钟,后参入沐浴水中,如此可以热身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