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妹妹和路师弟如何,他可有松动的迹象?”
赵驿槿丧气地摇摇头,路呈骞有些狡猾,总是不拒绝、不接受,像猫一样,高兴的时候就陪她玩,不高兴的时候就消失不见,搞得她悲喜无常。
姑嫂二人沉默下来。
不过,这一趟泉州之行,最开心的人还是赵驿槿,到端州短短十来天,见到路呈骞的次数已经远远地超过了以往的总和,她已经非常心满意足。
太子妃一病不起,是以,苏灵咚不再需要暗中保护,路呈骞此行便再没任务。
“路师弟,四月时,我们是不是在盛月宫中见过?”刚到泉州,赵驿孟介绍路呈骞时,苏灵咚曾这样问过他。
“我没去过盛月宫。”路呈骞一副不羁的模样,撒谎面不改色心不跳。
“那个人的眼睛,和你的一模一样。”
“相像的人多了去——”
苏灵咚本来还想问,结果被赵驿槿抢了话,那占有欲,明显得令大家不由得苦笑。
一旁的赵驿孟亦不打算对她透露自己请师弟暗中护她之事。
新港大典圆满结束,中秋之夜,赵知州又设宴将太子和赵驿孟请了去。
苏灵咚与赵驿槿在院中赏月。
莹莹透亮的圆月才越过屋脊,苏灵咚忽然有些想念爹娘。
本来是阖家团圆的佳节,不能得见爹娘,连与夫君亦各在一边。
赵驿槿一派烂漫,开心地说着她的路大哥给她做了一个木雕。
姑嫂二人在夜色中坐了一会儿便回了屋,卸完妆,苏灵咚令梅桃她们退下,早早地上了床。
亦不知几时,苏灵咚听到扣门声,赵驿孟向来不喜欢叩门环,总是用手敲。
现在,开门之前,她 * 不会再像一开始那般再问门外是谁了。
吱吖一声,她将门打开。
“去看月亮。”赵驿孟站在屋外,朝身后歪了歪头。
苏灵咚只以为自己听岔,去看月亮,真的是他这种连闺情诗词都会被说成绮言靡语的人讲出口的话么?她一时不能信以为真,总以为,所有儿女情长之事都不可能与他沾边。
“还傻愣?快去穿好衣裳。”赵驿孟明明见苏灵咚的眼睛漾出花儿来,嘴里却说,“该不会,今夜你亦心累?”
苏灵咚嗔道,“那件事情,你到底要叨到什么时候?”
见他不答,她又道:“今夜,我的心一点都不累,六郎你等我。”说着,高高兴兴地回到里面,换上外出的衣裳,随性地个结了个发髻。
“快一点。”不知何时,赵驿孟亦进了屋,站到他身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