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五色令人目盲,五音令人耳聋。”苏灵咚已收手。
“哇,嫂嫂,你比陶姐姐弹的好多了。”
耿直的赵驿槿此言一出,陶觅菡的脸刷地红了,她自知技不如人,但此情此景,亦不愿轻易认输。
她自小学琴,鲜少遇到年龄相当、琴技远超于她之人,今日原本想炫技,结果却变成班门弄斧。
“不知郡王妃师承何人?方才所弹,又是何曲?”她问道。
“我并不曾拜师学琴,不过是兴之所至,偶然玩弄。怎么,妹妹是跟琴师所学么?”
陶觅菡不答,苏灵咚又道,“方才的曲调,是我以前随家父到山间打猎,风吹万松,涛涛而动,回家后随手临摹的,并无曲名。”
“这——”
“嫂嫂,以后你教我弹好么?”
陶觅菡轻轻咬舌,赵驿槿方才才说过要自己教她,她这翻脸,比变天更快。
“孟哥哥,你看你,郡王妃弹得一手好琴,都不透露一句,害妹妹出糗。”
苏灵咚心中一哂,明明是你自己居心叵测。
赵驿孟道,“我亦是第一次听郡王妃弹琴。”
陶觅菡脸由红转白,她马上转了话题:“唉——这重阳节,怎能缺少菊花酒呢!”
随她的意,赵驿孟便令人备酒。
在等待酒来的时间里,陶觅菡只问,“近来总无诗书可读,孟哥哥,你可有好的作品推荐?近年来,真是越发地难遇到喜欢的诗词了。”
“这三藏四书五经,都可读。”
苏灵咚亦不理会他们,只看向亭外开得灿烂的花。
“四书五经妹妹不爱的,以前呢,我最喜欢柳七的作品,不过看来看去,亦渐渐地腻了,不知道孟哥哥能否给妹妹推荐些其他的。”
“我不看诗词。”
“是了,我想起来了,孟哥哥只喜欢棋和画。”陶觅菡轻轻地邹着眉头,歪着脑袋,“孟哥哥,你说,苏东坡和李清照的词作,谁之为高?”
“文无第一,他二人的作品都是一等一的,乃我朝词作界之佼佼,大家仁者见仁,各择其爱。”
“唉!孟哥哥,方才你还说你不看诗词的。”陶觅菡轻轻地扭着肩膀。
“陶姐姐,那么,苏东坡和李清照的词作在你心中是有个高下的么?”这时,赵驿槿忽然插了一句。
“嗯,要我说啊,我自然是奉苏东坡为上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