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灵咚的话像一把小刀,划过赵驿孟的心。
“方才,你我不是—— * ”一旦归于严肃,赵驿孟的语气又变得冷然起来。
“方才,不过是你我意乱情迷。”
“何不继续意乱情迷?”
苏灵咚哑然,许久之后才道:“我不要意乱情迷,我想要的是情之所至、自然而然。”
“你果真不懂。”
“愿闻其详。”
赵驿孟站起来,贴近她,“往后你自会明白。”说完绕过她身旁,离她而去。
“等一等,”苏灵咚喊住他,“你若是落了什么,便一并带走罢。”
赵驿孟知道她说的是什么。
“我还会再来。”
“孟郡王又何必呢?”
“你听好,不论你到了那儿,我都会找到你。你既已成为我的妻子,今生今世便都只能是我的妻子;没有和离;没有放妻书;没有一别两宽。”
苏灵咚这才察觉,和离比预想中要曲折,“孟郡王又是何苦?!”
“因为——”赵驿孟终是没将心里话说出,只想着,落实于行动更有说服力。
望着他没入夜色的背影,苏灵咚只觉得,想要彻底地对赵驿孟死心、避免重蹈覆辙,为今之计只剩一条路可走——
第52章 为谁醉倒为谁醒
今夜的一切, 赵驿孟练习了很久,在屋脊上他只以为苏灵咚已原谅他,不曾想, 一回到灯光下又被打回原形。
返回王府,已是夜半三更,他抱出一坛酒, 方才坐下,房门忽被一把推开。
“若是敌人来,看你还有没有生机?”路呈骞说完, 摇头叹一声,“情伤心, 酒伤身, 师兄何不放苏美人走?一人潇潇洒洒, 落得轻松自在。”
“陪我喝酒。”赵驿孟连与师弟斗嘴的力气都没了,他从未在谁面前如此挫败过, 除了苏灵咚,这世上还没有谁对他那么绝情, 一而再地对他说不。
路呈骞回到六和寺,听闻赵驿孟不止一次找他,稍作休息之后便赶了过来。
只在王府的夜色中站了不到两刻钟, 他便听到好几拨下人窃窃私语,谈论着赵驿孟和苏灵咚近来的种种。
“酒自然要喝,伤心事也要讲。”
“你有何伤心事?”
“说的是你的伤心事。”
“我并没伤心事。”
“看你这模样, 干脆哭一场,那样更痛快些!”
方才赵驿孟本想对坛喝,路呈骞来了,他准备将酒先倒入瓶中, 好方便斟酒。
“我来罢。”路呈骞夺过酒坛,找了两个碗,“求醉要用这个。”
“你何时回来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