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懂我的心!”赵驿孟还是咬着牙。
苏灵咚的手举在半空, 赵驿孟并没有去接她的白色绣帕。
“快擦一擦,不然待会儿大家只以为是我把你惹哭。”苏灵咚此时方悔,现在根本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, 可人便是那么奇怪,此前每一夜见面,二人只面面相觑、无话可说;今日在狭小的马车上, 根本不是说话的地方,时间亦不对, 偏偏能将压了许久的话悉数说出。
“谁哭了!”
“狗哭了。”
“那你也是狗。”
苏灵咚见他还是那么别扭, 只得站起来, 躬着身子在他眼窝胡 * 乱地抹着。
冷不防地,她的手被赵驿孟捉住, 他拿着她的手,“能不能温柔些!”
“放开我!”
二人又拉扯一番, 才下了马车。
梅桃二人已先下来,却见苏灵咚二人躲躲闪闪,脸上讪讪的。
进了王府大门, 一行并没有直接朝太王妃的居所而去,而是转向他们自己的院子。
半路上。苏灵咚对青梅道:“去取些洗脸水来。”
青梅领命而去。
并看不出他二人流过眼泪,尤其是苏灵咚, 她根本没让眼泪流出眼眶,赵驿孟亦不过是眼睛微红而已。
然他们皆是自尊高于顶之人,方才在车上才说过不要再扮演恩爱夫妻,此时却不约而同地想着该回去先梳洗一番再过去见太王妃方不失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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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驿孟和苏灵咚到太王妃跟前是已是午时。
她的脸色苍白十分, 确是病得不轻的模样,太王妃得的乃是郁结之症,自崇王故去,因忧思太过,难以疏解,严重时甚或心悸不止、呕吐不停、连连盗汗。
此前赵驿孟与苏灵咚婚期提前,她亦曾发过一次病,几不能挽救。
自苏灵咚嫁进王府,太王妃见她是一个人人皆夸的难得人物,相处下来,且不论她一等一貌美,那人品、那性格、那待人接物皆是无可挑剔的,且又生性开朗,爱说爱笑,与她在一起心情每每畅快,故而她的病症确实缓解了许多。
此次苏灵咚离去,赵驿孟口头答应会接回她,却迟迟不见他兑现承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