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没听到咚儿方才叫你走么?”赵驿孟逼近他,“你现在走,你的胡闹我可以既往不咎,若不然,休怪我不客气!”
“好啊,昨日你离开是在使诈!”
“被骗了一次又一次,现在你可承认你蠢了?你光学了兵不厌诈,却不知我还有这计中计,罢——”
不等赵驿孟说完,恼羞成怒的傅络俭已先动手。
又是一场好打。
混乱中,青桃挣脱了束缚,跑回苏灵咚身边,同青梅一齐将她拉到边上。
“刀剑无眼,姑娘远着些。”
赵驿孟和傅络俭正打得难舍难分,两人的部下亦打了起来,膳厅里乱作一团,拼呤邦啷,刀光剑影交杂着打砸破碎之声……
因傅络俭个头大,腿部果是他的弱点,赵驿孟动作矫捷,瞅准对方的薄弱之处,没多久便将傅络俭制伏。
傅络俭手下见他被钳制住,都住了手。
赵驿孟便一把将他推到他部下面前。
“赵驿孟,你给我走着瞧!”傅络俭不服气地嚷嚷,“你就会来这些虚的。”
“难不成你带兵打仗,还跟敌人讲道理不成?”
“走!”傅络俭满脸气恼,转身前又看了苏灵咚一眼,补了一句,“我们扬州再见!”
“谁还要再见你!”苏灵咚面露嫌弃。
傅络俭不以为意,带着他的人呼啦啦走了。
这时客栈当家的小心翼翼地过来,尚未开口,小桥便掏出两块金锭,他接下,便默默离开。
回到房间,苏灵咚忙问,“阿婆她?——”
“为防万一,我已令小松回临安确认!”赵驿孟来回踱着,“昨日的信函十有八九是傅络俭找人仿了九弟的笔迹,府上的信筒亦并非难得之物。”
“确是,若是王府来的信函,断不至于送到客栈来。方才听他的语气,与承认是他所谓已无异。”
“你没 * 事罢?”赵驿孟停下脚步,“方才我之所以迟迟不出来,便是想听听傅络俭的说辞,更把稳些。”
“我无碍的。只是,凡事有万一,若信函非他诡诈,你岂非耽误了么?”
“不要紧,今日小松便能到临安,快的话,明日我们便能得到他的消息,到时再做计较。”
苏灵咚点点头,默了一会儿又问:“那傅络俭与你——”
“冤家!”赵驿孟坐了下来,“方才你亦见识了,他是个毫不讲理且又随性胡来的,不过这人行事虽鲁莽,本性却不怀。”
“真是个莫名其妙的人!”
隔日午后,还在客栈逗留的赵驿孟等果然收到了王府来函。
书函中说,太王妃安安然无恙,可赵驿槿因相看之事与太王妃拌嘴,擅自出门去找路呈骞,却莫名失踪了,至今毫无音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