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日最合时宜,你且将它藏好,待日后我们——”
“别说那么远,”苏灵咚忙打断他,“有没有日后还两说呢!”
赵驿孟别向一旁,脸颊不自觉地鼓起来,这女人越来越铁石心肠。
“去年的今日,也是一个春光灿烂的日子。”
“三月可不就是春光灿烂的日子么?”
苏灵咚知道赵驿孟生气了,如今她没有义务再去哄他,只道:“若是雨天的话,自然是另一番景象的了。”
“笑春风的画师将我画丑了,再看看你,画得比真人好看那么多,那画师若是在临安,我要将他捉来打死。”
听赵驿孟这么说,苏灵咚又看了下画像,赵驿孟的目光被画得有点凶,而且表情亦很僵硬,鼻子还被画得有些大;反观自己,面容清甜,目光明澈,看上起灵气逼人——
“要怪就怪你当时一副不耐烦的样子,还摆着一张臭脸,”她忍不住笑起来,“那画师与你我不过是一面之缘,能画得有八.九分像已经很不错了。”
“还不是因为他眼中只有你!”赵驿孟还是气鼓鼓的。“回头,我再请马兄为你我另画一幅,这幅便将它烧掉吧。”
“别那么孩子气了!这画我要收下,烧掉岂不辜负我表姐的一番心意?”苏灵咚说完,低下头将画卷起系好,放进画筒里,交给了青梅。
“你可记得,今天是什么日子?”
苏灵咚装作犯难的样子,“今天是什么日子?”
“才多久就忘了,果然无情。”
见他那别扭的性子又犯了,苏灵咚心情不错,便继续笑他:“苏东坡《蝶恋花》里有一句‘多情却被 * 无情恼’,孟郡王你是在说自己是多情的那一个么?”
赵驿孟一下就涨红了脸,“绮言靡语知道得怪多。”
“你快说,今天是什么日子?”
“记不得就算了。”
“孟郡王可记得你跟我说的第一句话?”
她果然又在顽皮!赵驿孟这才消了气,可一向自诩记性很好的他,竟完全想不起来接亲的那一日,自己对她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,倒是苏灵咚对他说的第一句话,他简直能倒背如流。
“跟我走!”苏灵咚模仿赵驿孟当时的语气,声不似却神似,竟惟妙惟肖,仿似回到去年今日。
赵驿孟气笑了,“有何不对么?”
“没有不对,只是未免太冷漠。”
“彼此彼此。”赵驿孟生怕她想不起,说道,“你的‘若孟郡王最基本的礼数都不遵循,我苏灵咚今日断不会与你走’比我说的冷漠许多。”
“还不是因为你脾气臭。”
“我承认我脾气不好,但算不上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