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若是没旁的事,在下就回去抄经了。”徐玉朗打算告辞。
怕是把人问烦了,周念蕴还有自知之明,她净挑着徐玉朗的痛处问,难为这人还肯一一回她话。
两人正要告辞,说巧不巧,采郁听着故事还是放心不下周念蕴,找了几处没看到她,正急急地寻过来。双眼在两人间一扫,徐玉朗见她脸上立刻现出怒容:“你在这做什么?”
周念蕴因背对着采郁,闻声不明所以地回头“啊”了一声。
就这一声,明明采郁话问的是徐玉朗,他却以为指责的是周念蕴。心思几转,料想这姑娘恐怕不是奉命来的。
转眼间采郁已快到跟前,徐玉朗急忙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:“是在下……”
周念蕴趁机一个眼神,采郁会意,她装模作样地问:“徐大人如何了?”
“在下、在下有愧于云小姐,想着能、能有机会弥补一二。”看就是不常说谎的人,徐玉朗磕磕绊绊的俊脸都涨红,可面前两人四只眼睛盯着他,他硬着头皮也得说,“在下几日前曾帮这位姑娘,今日又见,便、便想通过她问问云小姐的近况。”
这下轮到采郁一脸茫然了,她家小姐不就在眼前,还用得着问?
“对。”周念蕴忍笑帮腔,却趁徐玉朗不注意偷偷用嘴型告诉采郁“他撒谎”。
采郁不知他俩打什么哑谜,板板正正地回一句:“徐大人将经书抄好,我家小姐自然能更好。”
“是,是。”徐玉朗局促地连应几声,在周念蕴的示意下,采郁跟着徐玉朗过去小筑,她自己先回了。
等采郁一回来,周念蕴便稀奇地告诉她:“他当我是丫鬟。”随即不大相信地,“我看着只像是婢女吗?”
“他竟这般有眼无珠?”采郁反应比周念蕴大得多,那模样恨不得就地返回去质问他。
周念蕴在镜前左右转转,瘪嘴道:“的确眼拙。”
“不过,”采郁纠结着要说不说的,“他方才还叫奴婢不要为难小姐呢,说是他自己硬要拉着小姐说话的。”
“他真这么说?”采郁点点头,周念蕴亦跟着点点头,“为人处世还算是个君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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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玉朗回到衙门,众人正分必品斋的糕点,听知府说是云小姐叫人送来的,必品斋钱老板亲手做的,都是些新口味。他不感兴趣,一心去回复曾大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