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顺拿上名册忙不迭出去了,他套着赵阔耳朵说了几句,赵阔随即一声令下,士兵行动起来。
“你要抓我?”袁进难以置信,他们说了什么?
谁拿人都要讲证据,可宣抚使来得迟,他想着将水搅混一点,半真半假的说上几句,再抬出自家名头,便不会有什么大事。
胳膊被扭到身后,身体被压着跪下,袁进拼命挣扎着叫嚣:“你凭什么抓我?我爹是袁伯爵,我祖上可是有过皇恩的,你们敢抓我?”
季顺居高临下,当着他的面撕碎请帖尽数扔在他脸上,又上去一脚踹在他膝盖上,袁进往前一趴,躺在地上哀嚎。
赵阔这时中气十足地吼:“本将自有定夺!”听着底气十足,明眼人却都瞧得出他频频瞟向屋里,这分明是给云小姐的交代。
士兵将他捆起来,远远的还听到袁进虚张声势:“你们明摆着互相勾结!还敢动我,我爹不会让你们好过的!”
—
等采郁进来屋里时,外面袁进的人已经全被带走了,赵阔和曾如易跪在屋外:“叫小姐听了些混账话,请小姐恕罪。”
“这种一眼瞧得出孰是孰非的事情就无须讲什么证据了。”赵阔一边应是,一边糊涂,这问话的活他从来不擅长。下一句,周念蕴给了准信:“对袁进,不必手软。”
“得令!”赵阔来了精神高昂的回一声,这才是他的主场。
两人就要退下,采郁出来了:“曾大人留步。”
曾如易心一沉,头不敢抬,进去先跪下。
屋里香气袅袅,季顺与采郁一边一个站着,这情景莫不如是在京城云川公主府。
“知府大人好大的胆子!”周念蕴踱步到他跟前,见曾如易几乎贴在地面上,身体微颤,“都敢拿本宫作筏了。”
听她称谓都变了,曾如易几乎贴在地面上,声音闷闷地传来:“下官该死。”
听他不否认,周念蕴问:“说说吧,在外面同袁进说了什么。”
“他问下官公主的来历,问下官见过公主没有。”曾如易一一道来,“下官如实说的。”
“本宫信你是如实说的。”周念蕴一手在案几上“笃、笃、笃”地敲着,一下一下传到曾如易心里,叫他忍不住冷汗只流,“但只要略微透露几句家世,再贬袁家几句,何愁袁进不闹事?”
“请公主恕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