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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趣。

    一拳打在棉花上,却比其他话都有力地堵住了周念蕴的无理取闹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两人同时开口。

    周念蕴微微惊讶,徐玉朗还是头一回主动跟她说话,她饶有兴致地催促:“你先说。”

    徐玉朗没多推辞,不大好意思地问:“你没被为难吧?”

    略一想便知他说的是那天被采郁撞见的事,周念蕴好笑地摇头,谁敢为难她。

    得到答复徐玉朗低头轻笑一下,很快便掩去,那神情就像是挂心许久的事终于有了着落,并且还是个好消息。

    周念蕴与他相视一笑。在徐玉朗面前她不是长公主,而是一个小婢女。对待婢女,他不会带有惧怕,更不会全是讨好,这是真心诚意的关心。有了这个认知,她不得不承认被取悦到了。

    两人之间轻松许多,可等笑意过去,便化作了若有似无的羞赧。他们各自看向别处,曳地的纱幔、漆黑的墨汁、灵巧的翠鸟摆件、镂空的花窗,可就是不敢再看对方一眼。

    周念蕴以手为扇带出细微凉风,只怪天气太热。

    孤男寡女共处一室,比上次在荷花池说话更为逾矩。徐玉朗察觉出不妥,找借口送客:“姑娘若没什么事,在下便继续抄经。”

    “的确有一事通传与你。”他一提周念蕴想起来意,“我们不日就要离开琼州,你明儿起就不必再来。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你们要走了?”徐玉朗没想到等来的是这个消息,心里莫名怅然,他认定是愧疚心作祟,“我、在下经文没抄几遍,给小姐祈福怕是不够。”

    这一听周念蕴心情大好,不甚在意地摆摆手:“心意到了就好。”

    说完她转身离开,徐玉朗剑眉微蹙像在苦恼,可到底苦恼什么他没说,或是他自己也说不清。只见那个初见温声喊他“小郎君”的姑娘缓缓行过荷花间,身影被翠绿的荷叶掩去,再也看不见。

    回了屋周念蕴在箱子里挑挑拣拣,拿出几件金啊玉啊的放在一边。采郁瞧见后以为她是不喜欢:“这些可是不用带走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采郁了然,才要收走听她下一句说,“送给曾如易,叫他赏给徐玉朗。”

    “啊?”忍不住惊叫出声,采郁立刻压低声音,“送这些……”太多了吧。

    “他这段日子辛劳,就当是捐的供养钱。”周念蕴一言定论,采郁心里想的再多嘴上却不敢有异议,老老实实地把东西收拾起来。

    “何不现在给他?”采郁出门前又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