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终于扳回一局,那人更来劲:“昨天这礼都送到衙门来了,嚯,那些个金银珠宝!我说,莫不是徐大人授意要下人送到这里来赏我们也开开眼的吧?啊?”
“此事我不知情。”徐玉朗满头雾水,见那人不雅地翻白眼,明白是有事情他错过了,“我去见过曾大人再说。”
“哼!”徐玉朗拉着陈悯离开,那人背对他啐了一句,“什么德性!”
府衙后院。
徐玉朗帮曾如易翻个身,牵扯到后背的伤口,曾如易咬牙忍痛。伤口没多少破裂的,全是皮下淤青,这几天更是青中泛紫,一大片一大片的,呼吸都疼。
“云小姐当真要离开琼州?”徐玉朗再次点头,曾如易猛叹一口气,把脸深深的埋在枕头上,像在懊悔。
徐玉朗看不明白:“大人,您这是?”
曾如易过了好一会才回他,说的却是之前的事:“之前递上去的折子按理早就该到京城,直至今日还是水波不惊,怕是等不到结果了。”
“唉!还得看袁家猖狂的脸色!”曾如易怄的要死,一扯到后背伤口,疼得他龇牙咧嘴。
徐玉朗安抚他几句才问:“大人,他们说的云小姐送来的金银珠宝是怎么回事?”
“云小姐的谢礼。”曾如易说,“应该是觉得当面给你你不收,送到我这儿来了。”
真有这事。旁人不知道其中隐情,但话一传礼一收,其中意味自然显得迷幻。曾如易看出不对劲问道:“有事?”
“一些谣言,说我想攀附云小姐。”徐玉朗言简意赅。
细一琢磨曾如易就会意:“又是袁家?”
“八九不离十。”徐玉朗分析着,“不论是让我这个不识好歹的难堪还是让云小姐声名败露,袁家都不亏。”
曾如易不掩嫌恶:“快别提他家!”干脆闭上眼来平复心境。
从衙门出来,徐玉朗撑着油纸伞去往别馆,他要去归还这些金银珠宝。雨天出行不便,想来云小姐一行人应当还在琼州,他脚程赶快些,说不定还能赶得上。
前阵子袁伯爵亲自带人上门说理,今日路过兵部竟没见一个袁家人的踪影,倒是稀奇的很。
很快到了别馆,许是又来了客人,门口停着马车,树上栓着七八匹高头大马徐玉朗正要进门时被拦住。
“我找云小姐,不会妨碍到你主家。”徐玉朗好生说道。
“我们家主入馆前查探过,”门房寸步不让,说的话也让他心寒,“馆内没有什么云小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