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顺欲言又止,几次偷看周念蕴的神色之后才说:“袁进已经斩了。”
周念蕴喝茶的手一顿,虽然已从赵闰那里得知,但她没料到会这么快:“什么罪名?”袁伯爵尚在关押,他儿子却先行一步,恐怕难堵众口。
“从家里搜出了辱骂皇家的书信,比对之后说是袁进的笔迹。”屋里的都心知肚明,谁也没多说,“袁伯爵咬死不认,说自家深沐皇恩,纵使一步踏错,却断断不会对皇家不忠。借此他正闹着要见康成王爷家的呢。”
“还有一事……”
季顺话说一半,外面人来报,说是赵闰到了:“我有话同公主说,你们先下去。”
他从靴子到衣摆全部湿透,面上不见半分局促,没事人一样的在周念蕴对面坐下:“审袁伯爵时遇到一事……”
没等他说完,周念蕴开口回避:“我不懂这些。”
“不是什么大事,只是我有些苦恼,就随意说一说,你当个笑话听。”赵闰放轻语调,像在哄她。
周念蕴没再出声,赵闰知道她是同意了,这才开口:“此番查抄袁家人一百过六十又五,一个不差。只是袁伯爵在狱中说,他家还有个女婿,还没捉拿。”
“他说的是徐玉朗?”周念蕴脱口而出。
她果然知道,赵闰细细看着她的神色生怕错漏一处:“对。”
周念蕴没多想,说出自己知道的:“据我所知他应当不是。”赵闰一挑眉不置可否,她解释道,“其实是曾如易派人来说的,袁家看重徐玉朗的品学相貌,要他当女婿,只是他没肯。”
赵闰惊诧之下语调忍不住升高:“徐玉朗的事为何要专门派人告诉你?”
周念蕴又将祈福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。赵闰听了暂时没话,半晌驴头不对马嘴地问她:“他的品学相貌,你觉得如何?”
虽然觉得奇怪,周念蕴还是如实回答:“自是称得上数一数二。”
“徐玉朗怎么说从未见过你?”听周念蕴的话却不像没见过,反而熟悉的很。
“见过,但他不认得我,只以为我是婢女。”
忽的,赵闰又说起别的事:“我记得你很看不上霭琳公主养面首一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