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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欲言又止,半晌开始旁敲侧击:“我原以为采郁姑娘性子急会容不得人,没曾想她还是蛮和善的。”

    周念蕴不禁惊讶,他与采郁无甚接触,怎么突然说这样的话?

    见周念蕴疑惑,徐玉朗不打谜语了:“你们同为云小姐的婢女,她似乎总比你活儿多。”

    是装的不像。周念蕴低下头心里默默地说,她从不用烦恼这些,目之所及根本没活儿,自然显得不勤快。

    怎么着,这是嫌她惫懒了?

    “采郁不在意这些,你回了云家难保别人也能看的下去。”徐玉朗苦口婆心又怕她生气,只好字字推敲,“在别馆我就见你独来独往,是不是受人排挤?”

    想的倒是多。周念蕴失笑,心里却熨帖,他当真是细心,还能为一个婢女设身处地的想。

    她灵光一闪,忽而指向另一边的花草,天气热浇了水也没显出生机:“所以你这是……替我栽的?”

    徐玉朗腼腆一笑,竟像害臊似的转过头:“天热,你们两个姑娘家也忙不过来,我不过是顺手。”

    “我这样躲懒,你看不惯?”周念蕴突然发难,看着他要一个说法。

    “也、也不算是躲懒。若是你们都没有芥蒂我自然不觉得有什么。我是怕你回去之后这样,日子不好过。”徐玉朗磕磕绊绊的解释,忽然红了脸声细如蚊吟,“我是定不会叫你做这做那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周念蕴听不清。徐玉朗大梦初醒一样的,惊觉自己又说了糊涂话,周姑娘不喜欢他这样胡言乱语说要对她负责。

    恰巧别在腰间的红绿丝绦印入他眼帘,徐玉朗这才想起来,献宝似的拿出来:“这个送给你。”

    周念蕴认得,这是民间到了端午要戴在手上的,这边才接过来,徐玉朗又递了香囊过来,亦是端午传统。

    采郁梳洗过一番过来,很不客气的问:“我怎么没有?”

    徐玉朗犯了难,他只想着周念蕴,所以东西只有一份。手足无措的站着,周念蕴笑着看戏谁也不帮,采郁替她系上彩绳不依不饶的又回身盯他:“菖蒲是给门的,艾叶是给房梁的,花草给了院子,丝绦和香囊竟也没我的?”

    “你要是想要,一会儿去集市上买一个就是了。”徐玉朗觉得不是什么大事,今天热闹的很,集市上什么都有。

    采郁今日火气颇大,非要徐玉朗掏银子才行,他看了看周念蕴只是笑着由采郁说,并没有不高兴,这才答应下来。

    他本来就是想请周念蕴一同逛集市去的,回去换掉沾了污泥的衣服,出了门周念蕴和采郁已在巷口等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