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不是一个娘?”
周念蕴摇头,六个孩子五个娘,说出来怕
吓到徐玉朗,她转换一番:“都是姨娘生的?。”按照寻常人家说法便应当是这样。
徐玉朗没见过世面似的不知说什么。
看来云小姐家的确是大户人家,不然怎么家生子仆人也能纳妾?他怜爱的看一眼周念蕴,其余的都是姨娘的孩子,她这些年怕是不好过。
原意是要扯出个幼时美好的回忆闲聊一番,几句一说看来是没有。
耳边的笑声竟不觉添了几分刺耳,徐玉朗默默饮茶。
“你呢?”周念蕴不服输,她不愿一人不痛快,“小时候是如何被舅舅打的?”猛呛了一口水,徐玉朗赶忙拿帕子揩干净。
周姑娘竟在这方面也不肯服输。
时间隔的有些远,他思考着开口:“每次惹了我娘生气,不用娘亲诉说,只要舅舅来家里便能感觉到。”
倒是有些神奇,不过也听闻过人家的兄弟姐妹很有灵犀,而周念蕴没体验过罢了。
“以前住祖宅的时候舅舅只是训我,最多打手板。”徐玉朗说着伸出手,手掌宽厚,手指修长,一看就是握惯了笔的。
“后来搬出去了,舅舅常来。”说着竟心有余悸起来,“我便三天两头被教训。打手板,扎马步,顶水站立……”
“舅舅出身商贾科考本就麻烦。”徐玉朗解释,“他也无意科考,只是连家业也不想继承,这些都是外祖以往罚他的,他全用在了我身上。”
徐玉朗说着露出怀念神色。周念蕴一想,他舅舅参军多年杳无音信,这不免勾起他的伤心事。
“他们都去哪儿?”恰好底下人群开始走动,很一致的往前面走,周念蕴便问到。
徐玉朗对这是门清:“是咏荷会。”
当地的文人墨客自发而组织的诗歌会。放在以往周念蕴不会去这种文绉绉的场合,可今日情况不同,她率先起身:“我也想去瞧瞧。”
徐玉朗没什么不应的,自是跟在她身后。随着人群移动,行走变得缓慢。
先是淅淅沥沥的几个雨滴,没一会儿就有了变大的趋势。可往前不得进往后不得退,眼看就要淋雨。
卖伞的店家撑着小船过来,顿时生意红火。
“两把伞。”徐玉朗将钱递过去。
店家拿去一半,递给他一把伞:“凑过着吧,其他人还要的!”
没等徐玉朗多纠结雨是不留情面。他赶紧撑开伞,一把先遮住周念蕴。他不大好意思:“得罪了,周姑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