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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如法炮制,另几家也是如此。徐玉朗从最初的讶异过去,喊姐姐那叫一个顺口。成衣行出来周念蕴不留神崴脚,他脱口而出:“姐姐小心!”情真意切不似作伪,让管家当场决定衣服里多塞些棉花。

    午膳是徐玉朗做东,三人在包间坐下,季顺借口如厕溜走。徐玉朗与周念蕴对坐,他长臂舒展正替她倒茶。

    身形板正,面色严肃,就是不大敢看她。

    对面无话。

    半晌,周念蕴先说:“半年不见,大人确实冷淡不少。”

    她开门见山,徐玉朗不否认:“会给周姐姐带来困扰。”轻笑一声,他这还喊上瘾了。

    “如今知道有自知之明是与人相处之本。”徐玉朗很认真的,“往后便不会了。”

    周念蕴知道自己的脸色定然是不好看。两人总在背道而驰,总有一方在回避。可骄傲如她,一句可来烦我怎么也说不出口。她憋着气,转开脸。

    徐玉朗捧着茶杯轻啜几口,见周念蕴不吱声,心里怎么都不得劲。思来想去他问:“你姓周,怎么曾大人称你为云小姐?”

    “胡乱叫的。”周念蕴敷衍。

    “那你回京事情都忙完了吗?”他又问。

    周念蕴答:“忙不完。”这不是怄他,全然的大实话。

    大概又是待一段时日便走。徐玉朗放下杯盏,心中怅然。想到她以往出手便阔绰,那么多公子小姐一赏便是他半年的俸禄银子。如今捐赠亦是眼都不眨。

    他俩间的鸿沟当真不浅。

    “那你此番来琼州,是为灾情?”徐玉朗猜测,亦或是身体又欠佳?想到这点他陡然紧张。

    不愿不愿仍是问了这么多。周念蕴盯着他摇头:“不全是。”她特为母亲还愿而来,想到这处不免想起在他桌上看到的信笺。该不会全是为她抄的?

    她深深地望着徐玉朗,望到他头皮发麻,全身紧张。不自在的动动,徐玉朗听周念蕴轻轻地问:“你该不会还在生气吧?”

    这话问的多无辜,像当初狠心离开又说狠话的不是她。徐玉朗点头也不是,否认也不是。他自然生气,气自己从头到尾不堪一击,一点儿也不争气。

    好在小二敲门上菜总算解救就要破防的徐玉朗。他不敢看周念蕴什么都不说却好似看穿了他的眼神,摆弄着桌上的盘子。

    “你且去找找季顺。”周念蕴吩咐,“这么久了,别是认不清回来的路。”

    她吩咐的顺口,徐玉朗听从的更自然,等他回过神人已到了屋外。暗唾自己果然不争气,懊恼着他仍是往后院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