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叫王怀柯问住了,万绅闷声一段时间,过一会儿他扯开话茬:“收拾好了。”
“你这就走了?”
季顺深刻体会到什么叫话不投机半句多,凭谁都难忍受王怀柯一点脸不给的奚落。
万绅回:“去抄书。”
“抄书?”王怀柯嗤嗤笑起来,“一本书不过二两银子,还不及徐玉朗的三分之一。”
万绅没回,王怀柯不依不饶:“书斋老板是徐玉朗不抄之后重新找的你吧?”万绅重重叹出一口气,忍了又忍,王怀柯视而不见,“你用的什么借口来着?公务繁忙?哈哈哈哈……明明是人家不要你!”
“徐玉朗徐玉朗!”万绅恶狠狠的,带着显然的气急败坏,“你以为他跟表面一样是个正人君子?他道貌岸然不知廉耻,坏透了!”
“怎么就不是正人君子?”王怀柯声儿比他高,一句不肯低一回,“曾如易眼瞎这么多年好容易找到个有才的!他不也不要你了吗?不然不带你去任上?”
“那是我自己不去!”季顺看不到两人表情,但直觉万绅定是脸红脖子粗,他噔噔几步靠近王怀柯,“徐玉朗靠曾大人又靠那位京中来的小姐,一路溜须讨好拍马,不然能有今天的地位?”
怎么又扯到公主了?季顺警铃大作,赶忙整个人贴在墙上,一字不敢遗漏。
王怀柯啐他:“自己没本事还血口喷人!”
“玉瓷山抄经我也去了,曾大人选的人。”万绅邪邪的笑着,飞扬着眉眼像是看透了一切,“但只有徐玉朗一人被留下来,单独抄经。”他一字一顿。
“那位云小姐我也同你说过,京城人士,曾大人也礼待三分。哦,对了!还曾给徐玉朗送过银子,只是不知怎么想的送到府衙去了,徐玉朗嫌没脸不敢收。”
“后来审讯红姑。”王怀柯一点不愿听的别过脸,那是她曾经的对头,“明明是我查到的线索,却让徐玉朗当场宣读,这把我置于何地?”
“是!你吃亏!那你怎么证明这全是那什么云什么的做的手脚?”王怀柯质问,“有证据吗?”
“你也见过。”万绅这样说,季顺心中一颤,不料真叫他猜到,“端午那日、赏荷那天,他身边的那位就是。”
“那女人那穷酸样还不如我!”王怀柯不信,“除了张脸能迷惑徐玉朗,一无是处。”
“那她与你之前的大恩人季公子往来甚密呢?”季顺忍不住扶额,不得不说万绅这闷不吭声的,还是有不少东西被他察觉了去的。